暴雨傾盆而下,像是天被捅了一個口子,引了天河水不要命的灌著,要把所有人都灌死在這里,極為可怕!
很快,院子里都是雨。
雨下得急,水流不出去,形成了內澇的場面,阿景淌著水疏通水口,全身濕透。
恰在這時,風雨中,諸五拼了老命的趕著馬車回來:“爺,顧娘子,快來幫忙!”
這一路緊趕慢趕,總算是回來了,可誰料,只差最后幾步了,就淋成了這樣?
這雨簡直太大了!
從他記事起,大運國就沒下過這么大的雨。
“來了。”顧元元從廚房起身,拿了頂草帽就往外沖,就見阿景從水里起身,“回去!”
顧元元一頓,阿景已經快步上前,跟諸五合力,把濕透的馬車先趕進了柴房中。
青蓬的馬車轎廂打開,里面放著不少被褥,還有花姐給帶的一些糧食蔬菜,還有傷藥什么的,亂亂的堆了滿滿一車。
“爺,這些都是花姐硬給的。她聽說爺把扁丁神醫的藥給用了……一急之下,就把所有的傷藥都給了。另外,還有幾棵珍貴的藥材,也一股腦給了。”諸五看一眼外面,低聲說道。
柴房跟廚房隔著有一段距離,暴雨落下,顧元元也根本聽不到他們說什么,以至于諸五說的聲音也不算低。
況且,鎮子上的花樓,是爺的產業,花姐也是爺的暗衛,這沒什么不能給的。
“唔,爺,小五子,我也來了。”
夜空中一聲鷹擊,林三渾身水濕也撲了進來,進門就叫苦不迭:“爺,這么大的暴雨,那邊暫時沒什么動靜,我就過來了。”
阿景點點頭:“行。”
這么大的雨,山里也不可能再有動作的。
“先卸了車再說別的。”阿景道。
三個大男人動手,速度很快……車里的一應被褥都搬了下來,基本都沒有濕的。
主要是諸五去的時候,輕功提到了極致,回來的時候,也是拼了命的趕著馬車,這才能趕個剛剛好。
“馬卸下來留柴房喂些草料,車扔出去!”阿景吩咐一聲,護著懷里的一卷被子撲進了正房,先把被子給兩個重傷的孩子蓋好了,跟守在一邊的大丫低聲說道:“大丫,你要困了,就先睡。一會兒等你娘做好了飯,阿爹再喊你吃飯。”
顧元元沒幫著卸車,看林三也到了,她就摘了草帽繼續做飯。
值得表揚的是,她今晚是一個人做的晚飯,太給力了。
二狗子三丫重傷,她連燒火都學會了……等阿景從房里過來,看一眼她臉上黑乎乎的全是灰,唇角抽了抽,明亮的眼底勾了笑意:“以前沒生過火?”
“沒有。”顧元元又放灶里添了把柴,說道,“只會架柴,不會生。”
“怪不得,都成了個小花貓。”阿景伸手給她擦去臉上的灰,可沒想這伙越擦越多,干脆就不擦了。
說起今天的事情:“兩個孩子命都保住了。接下來,是要治腿嗎?”
顧元元沉思一下:“藥不夠,還差點。”
“小五剛剛又帶回了一些藥材,一會雨停了看看,可能用得上。”阿景說,也沒換衣服,就在灶邊跟她聊著。
“好!”
阿景又問:“今天,那個姓楊的衙役,他真得了瘋狗病?”
“八成的可能性。”顧元元吐口氣,說起當時的事情,“……那狼瘋了,見人主動攻擊,眼睛血紅,口吐涎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