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不聽“知縣大人”四字還好,一聽這四個字,立馬就瘋了,用力推開齊氏沖進來,撲通一聲朝著上首跪下,大哭道:“大人!求大人為俺作主啊!”
劉三寶喝了一碗酒,這會兒正吃得暢快,被劉紅杏這么一攪,氣得不行,怒道:“哪里來的瘋婦?敢擾大人雅興?!”
頓時上前要把她拖出去,劉氏一頭磕在地上,尖叫道:“大人,俺是劉氏!俺再嫁的男人叫二賴子,他昨夜就出去說要找顧元元算帳,可他今天現在都沒回來,一定是顧元元這個毒婦害死了俺男人,求大人為俺做主啊!”
這一說,劉三寶倒是不好把她往外拖了,皺眉看了眼顧元元,顧元元坐在上首,面色淡然,沒半點慌色,只道:“大人,完全是誣蔑之詞!這整整一上午,我可是都在村里,所有人都能作證,下午去鎮子上采買,回來就做飯,哪見過什么她男人了?”
“就是就是,這事俺們都能作證的。”
“大人,屬下能作證,顧娘子下午的確在鎮子上。”
“大人,草民也能作證。”
村里人跟劉三寶跟周郎中,紛紛出聲作證,劉氏心下一沉,更加張慌無措的看著,眼淚流得更兇,哽咽道:“大人,可是俺男人,真的說去找顧元元麻煩的……眼下她在這里,俺男人卻不見了……”
一口一個指責,這是把顧元元當殺人兇手了?
阿景冷冷看過去一眼:“劉氏,我阿景有哪里比不上你男人的?你的意思是說我娘子瞎了眼,放著我這樣一個大好的男人不要,她會跑去找二賴子?你說這話,有人信嗎?”
話一出口,顧元元差點沒憋住笑出來。
就,她家這個男人啊,一旦護短,可真是厲害。
蔣知縣:……
深深的看一眼阿景,心中可真是暗暗叫苦。
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本官還能說什么?
皺眉,心下對劉氏反感的不行,直接道:“你的意思是說顧娘子拐了你男人?可有證據?沒有證據的事,你敢胡亂指責,那是要行杖刑的!”
齊氏一樂:“就是,人家阿景哪兒哪兒都好,就你那個男人,死半截,土埋脖子了,憑啥要找人家元元麻煩?”
蔣知縣已經不欲跟這樣的女人說話了。
這樣的事情,他為官多少年也見多了……不過,并不是你潑你就有理!
劉三寶立馬懂,馬上起身把哭得不行的劉氏堵了嘴扔出去,并告訴她:“再敢胡說八道,棍棒伺候!”
劉氏當場就被嚇得腿軟,再也沒哭。
經過這插曲,院子里吃飯的人,也沒受多大影響,繼續吃吃喝喝。
“大人,剛好有件事,還要請大人幫個忙。”酒過三巡,顧元元起身說道,“有些手工活,也不知道大人能不能看得上眼?如果喜歡的話,還請大人幫忙鋪條路。”
這時候,江穩之前捐布的好處就出來了。
顧元元救人的好處,也顯現出來了。
蔣知縣一笑:“顧娘子都這樣說了,那就擺上來瞧瞧?”
多看了一眼阿景,阿景低頭喝著酒,并無出聲。
蔣知縣:……
唔,他好難。
這么一尊大神在這里,還用得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