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顧元元之所以這樣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實在是因這個病,放在現代,一些男人也都是不愿意去醫院的。
更別說放到古代……在這種男子大于天的時代里,你但凡敢說一句是他男人自己的問題才生不出孩子,他會跟你拼命。
嘖!
沒辦法啊,沒學過生物,不知道人類繁衍的基本要素……就只能靠忽悠了!
“顧娘子!”
蔣知縣“驀”的站了起來,一臉激動的道,“顧娘子,請受蔣某一拜!如果顧娘子真能治好我夫人的病……蔣某萬死不辭!”
顧元元嚇了一跳:“大人這是做啥?可千萬別這樣……我也只是行分內之事。再何況,知縣大人是青天大老爺,實在不該被老天這樣對待,更不該沒有子嗣的。”
牛氏滿面淚意,也徑直起身盈盈下拜:“顧娘子大恩大德,奴家真是沒齒難忘。”
一個自稱“蔣某”,一個自稱“奴家”,這是打心底里非常感激了。
顧元元連忙再把牛氏扶起,笑著開導說:“夫人可不敢行此大禮。只是我剛巧能診得此病,才能如此湊巧……這樣好了,我也知道兩位對此事十分著急,那我現在就寫個藥方。兩位按我的方子拿回去煎服,一定要兩人同時治療,效果才會更好。”
兩人對視一眼,俱到看到各自眼底的激動與迫切,幾乎是同時向著顧元元躬身拜下:“顧娘子,還請寫藥方。”
顧元元再度無語。
嘖!
她還真是小瞧了這古人對于子嗣的看重了。
點點頭:“我現在就去找小二借筆墨紙硯。”
“這個不用。”向外喊了一聲,“劉三寶,拿筆墨紙硯來。”
門外還跟著衙役,劉三寶也是換了便裝的。
不過,就他經常在這條路上晃,換了便裝這酒樓掌柜的也是認識他的,連忙把筆墨紙硯奉上,低低一句:“劉三爺,里面可是縣令大人跟縣令夫人?”
劉三寶一瞪眼:“沒事沒瞎打聽,干你的活去。”
掌柜的輕輕打一下自己的嘴,賠著笑道:“瞧我這張嘴,亂說了……劉三爺還請勿怪。”
劉三寶當然沒理他,拿了筆墨紙硯進去,給蔣知縣行了禮,又給牛氏跟顧元元分別見了禮,就把紙已經在桌上鋪好了。
顧元元知道這兩位著急,也利索的很,起身過去,提筆寫了個藥方。
當然,牛氏的以補氣養神為主……蔣知縣的就是正兒八經的治病了。
不過,在落筆之前,顧元元猶豫了一下,還是編了個瞎話說道:“大人之前受過重傷,為防身體有變化,還是再試次脈。”
這個當然可以。
蔣知縣立時把手腕送過去,顧元元也沒用什么帕子墊著,她自己是不講究這些,蔣知縣著急生兒子,也不注意這些。
牛氏看到了,心里也沒別的想法……只要顧元元能治好她的肚子,別說把脈一次,十次都行!
片刻之后,方子寫好,待吹干了墨跡,顧元元一邊遞給早就翹首以待的兩人,一邊不好意思的說道:“大人,夫人,我這字寫得不太好,你們湊合著看,實在是……這筆用得不太順。”
明明在現代時,一手鋼筆字,人人贊極。
但,這毛筆字她用起來,就是好難啊……不是這里粗了,就是那里細了,最后看起來像是寫了一坨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