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內,鄭相爺沉聲說道:“此事事關重大。事成,則從龍之功。事敗……則全家都上斷頭臺!你們兩個,都想好了嗎?”
身為當朝左相,他有三個兒子。
大兒鄭泓,二兒鄭霖,三兒鄭洋。
全都是水命,都與水字有關。
只有小女鄭婉兒,取的名字最為溫柔,婉約,也最寵這個小女兒。
鄭泓入朝為官,為纂修……主要整理一些文字書籍。
三兒鄭洋,也嬌慣得很,不喜為官,只自己亂跑。
二兒鄭霖……算了,不提也罷,就不知道他一個搞筆桿子的相爺,咋就生出一個一心為國盡忠的愣頭青呢?!
鄭左相不想提這事,把密信交給鄭洋:“邊關天鳳國來勢洶洶,銳不可擋……為父的意思,總要給自家留份退路,洋兒,你帶這封信去往天鳳國,密見天鳳國丞相……”
鄭洋知道此事事關重大,愣了:“爹,三皇子那邊?”
“此事不能讓三皇子知道!爹跟你大哥,都已經是三皇子黨了……你便是咱鄭家最后一條退路!記住,不管如何,一定要取得天鳳國丞相信任……還有,三皇子之前私開的鐵礦,你知道都在哪兒吧?持為父密令,悄悄的帶人劫下一批兵器來。”
鄭相爺吩咐著,把所有的事情都想得周周到到,這才放心讓兩個兒子離開。
出了書房,冷云道:“相爺,小姐求見。”
“婉兒?快請!”
進了書房,鄭婉兒眼淚汪汪:“爹爹……”
“誒呀,我的乖女兒,這是怎么了?怎么哭成這樣?誰欺負婉兒了,跟爹爹說,爹爹給你作主。”鄭相爺心疼得不行,哄著自己寶貝兒女兒,哄得跟心肝似的。
鄭婉兒哭了兩聲,便直接說道:“爹爹,那顧元元既然沒死,為什么爹爹要瞞著女兒?”
鄭相爺:……
他本不想讓此事再擾了女兒的心情,誰知道,這事就傳出去了?
臉色一沉:“誰告訴你的?從哪里聽來的?”
一見這樣子,鄭婉兒就知道這事是準了。
頓時又哭著說道;“爹爹不疼女兒了……這么大的事,都不告訴女兒。女兒為了能嫁景王,差點連命都沒了……爹爹,你真的不疼女兒了嗎?”
鄭婉兒這一哭,鄭相爺心都碎了,連聲哄著:“爹怎么能不疼婉兒?只是此事事關重大,爹也是剛剛得到消息,還沒查到她的落腳之處……”
話到這里,揚聲道:“冷云。”
冷云進門,飛快的看了一眼鄭婉兒,抱拳沉聲道:“已經查到了,楊樹胡同最里一家。”
“楊樹胡同?那不是扁丁神醫所住之地?”鄭相爺驚訝,他還真不知道這事。
冷云點頭:“屬下已經查證,顧元元已經被扁丁收為義女,極為寵愛……屬下查到此事,也不敢打草驚蛇,先讓丁毛拿了畫像再去探個詳細,丁毛失手了。只查出來,這顧元元與名叫阿諾的胡女,走得極近。”
“胡女?整個大元京城,能養得起胡女的沒幾家……這叫阿諾的胡女是哪家的?”
冷云:“阿諾跟其姐是一對姐妹花,被三皇子看上,后來因身染惡疾又被送走,其姐病死,留下一女。妹妹便是阿諾,把她姐姐留下的女兒,當成親生女兒養。這女兒最近又得了病,那胡女沒有銀子給女兒治病,剛巧得顧元元相救,兩人關系倒是走得極近。”
“唔,這樣看來,倒是能從這個胡女身上做做文章……”鄭相爺目光一閃,看向冷云,“想個辦法,把顧元元調離楊樹胡同,然后,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