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條兔腿撕巴下來,這次不等顧元元往嘴里塞,冷云就已經搶了過去。
顧元元:“你那只兔腿,我下過藥的,你還敢吃?”
冷云沒理她,她越說撒了藥,他吃得越歡。
好吧!
我已經提醒你了,別怪我。
顧元元呵呵一聲,慢條斯理的拿了最后一條兔腿吃。
吃了沒幾口,冷云坐著的身體忽的晃了一下,又晃了一下,顧元元笑出聲來:“早提醒你了,你不信啊!這可怪不得我!”
“顧元元,你!好個狡猾的女人!”冷云眼前直發黑,手軟腳軟,甚至起不了身!
他真是萬萬沒有想到,在他這么嚴密的看管之下,她是什么時候動的手腳?!
簡直該死!
眼中迅速聚了怒火,他搖晃著撲起身,顧元元坐在原地不動,依然好心提醒:“小心點哦!這毒是致命的,七步必死!你現在越生氣,它發作的越厲害。”
冷云:……
冷云信了顧元元的邪,真就沒動了。
執起的長劍落了下來,他身子一晃,摔地上不動了。
顧元元:……
其實捏了一把冷汗,站起身,踢了踢他,嘀咕說道:“跟我玩心理戰術,你還嫩了點。”
十個指甲都有毒,她自己有解藥啊!
她吃了沒事,他吃了,就不一定了。
不過,該吃還是要吃。
剩下的兔肉很香,顧元元狼吞虎咽一個人干了半只兔子,正要接著再吃的時候……門前忽的一暗,有兩人站在破廟前,見鬼一般的看著她猛吃。
就,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顧元元也見了鬼了:“……你,你們兩個怎么來了?外面風大,快進來坐。”
這小寡婦反應很快的迅速起身,把破廟當自家后花園一樣的讓著:“別傻愣著啊,剛烤的肉,可香了,趕緊過來吃點。”
撒過藥的兔子,已經被她吃得差不多了。
另一只剛好給兩人吃。
褚五一臉黑線:“顧娘子,你可真行……我們找你一路,沒想到,你在這里又吃又喝。”
容景不說話。
他把火邊的冷云踹到一旁,便坐了下來。
臟不臟,凈不凈的,他現在已經不考慮了。
拿了顧元元遞過來的兔腿吃著,莫名覺得……熟悉的很。
似乎,以前吃過這樣的味道。
“我也是冒著生命危險的好吧!”顧元元撕了另一只兔腿遞給褚五道,“也不知道怎么就被鄭婉兒盯上了,這不就想殺了我……”
干脆利落的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說了一遍,最后道:“出門在外,總要有些保命的東西,要不然就像今天一樣,真要被他們殺掉嗎?那我肯定是不愿意的!我還年輕,我才剛有了爹,我還不想死。”
褚五聽得直樂:“顧娘子,你說話好有趣……你可真是,每次都讓我意外的很。說真的,從來沒見過像你這樣的女子,很厲害。”
“現在見過了不就行了?”顧元元很輕松的在跟褚五說話,眼角余光,卻是不時注意著容景。
兩個月的時間沒見他,心里好想,好想。
又想到當時的大火,他拼了命的去救她……她心里又痛的不行。
于是,她臉上的神情就不斷變幻著,也不怕他看。
容景就看到了這個女人眼底所有的思念與愛意,是那么深,那么重。
可,他真的記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