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個人都懵比了,然后又炸了,接下來直接跳起來,氣得大罵道:“這他娘的,還真行啊……他一個大男人,沒死也不回去?就讓你一個新娘子沒早沒晚累死累活的幫他帶著三個孩子,然后,他在京城享福,然后還想娶扁丁神醫的義女?!這不就是你以前講過的那個故事里的,故事里的那個叫陳世美嗎?!太不要臉了!”
他娘的!
這天下沒有這樣的事!
也沒有這樣惡毒的狗男人!
褚五跳腳罵著,容景手中的兔肉便再也沒吃下去。
頓了頓,他看一眼手中已經不成形的兔肉,直接扔進了火堆……騰起的火苗,瞬間將整個破廟又照亮了一些。
身后有些細微的動靜,他抽了一根樹枝出來,直接彈向后方。
剛剛醒來的冷云再次一聲悶哼,被打暈過去!
褚五也不管這些,只管自己罵夠了,然后想起正事:“顧娘子,那他認識你嗎?他要認得你的話……”
“他不認得我!他甚至不知道我叫顧元元,他只知道我姓顧。”顧元元冷笑,又掰了只山雞腿吃,不過吃得太猛,有些噎住了。
正要找水喝,一只骨節修長的手,捏著水袋遞到眼前,她下意識接住,仰脖喝了,才想到這人是……容景。
目光閃了閃,她低低一聲:“多謝。”
“那后來呢?”褚五著急的再問,他想知道后情。
“后來,找了個理由,打發走了……不過,聽他的意思,要參加今年的會試,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顧元元喝完了,又接著吃。
也不知道她是真的餓壞了,還是因為氣憤,所以用吃來麻痹自己。
褚五:……
張了張嘴,看向容景,聲音低了下來:“爺,今年的會試主考官……聽說是左相大人?”
鄭婉兒她爹。
既然問到了他,容景也便順勢點了點頭:“嗯,是有這風聲。”
“那……”褚五皺了皺眉,想說什么,又轉向顧元元,“那個楊過,是拜在誰的門下?顧娘子知道嗎?”
“這個我還真知道。我義父當年救了他,收他為學生……眼下,跟太子也算認識。”顧元元說,褚五就瞪大了眼睛,氣笑了,“你說你義父,就扁丁神醫,他怎么總救人啊!救人就救人吧,也得救個知恩圖報的,這怎么就……救了這么個玩意?!不僅瞞著他亡妻的事實,更是瞞著他家中還有續妻與子女的事情。就這樣,居然還想在京城另攀高枝,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想要一步登天,出人頭地?”顧元元想著這兩個詞,一臉無所謂的道,“人活一生,想要的無非是權跟勢,錢跟財。若是他此次會試出眾,他家有續妻又有什么關系?一紙休書也就可以了。至于子女……那就更好說了。”
不管是交于后娘,還是小小心心的活著長大……那三個孩子,都廢了。
古代后宅,陰私甚多。
想弄死幾個孩子,很常見。
當然,這一切都是基于他高中的前提……若是中不了,那就什么都不用提。
榜下捉婿,也輪不到他!
“這樣的人,其心不正,不取。”容景忽然出聲說道,伸手把烤好的半只山雞拿過去,吃得挺好,“顧娘子,聽說顧娘子最近跟著扁丁神醫在學醫術……依顧娘子看,本王這失憶之癥,可否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