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墨瞳留下,他怎能靜心打坐恢復,可要滅殺墨瞳又談何容易。
方天頭陀一想起先前,墨瞳受了自己一掌也毫發無損這檔子事,再加上他剛猛然出手,現下也根本沒有什么后續的氣力,現在要真動起手來,死的那個,自己的面兒大。
方天頭陀越想越頭疼,一咬牙,心道:媽的,就算死也要問個清楚吧!
“是出不去,還是不想出去?小子!你休要在那扮豬吃虎!你到底是什么人?又是誰派你來此的?找老夫到底是何居心?”
“大……宗主,你不要激動啊!小子我真的是方天宗的弟子,對了,宗……不,副主大人吳辛夷是我的師傅……”
大光頭厲聲質問,嚇得墨瞳急忙解釋。
說話間腦中靈光一閃,立刻就想到了吳辛夷,急忙搭上關系,也不管吳辛夷還未正式收他為徒的事情了,一心只想著,希望大光頭能看在吳辛夷的面子上,不要跟自己一般計較。
可誰曾想,墨瞳這剛說到吳辛夷是自己的師傅,那大光頭卻是放聲大笑,口中一字一頓的不斷念叨。
“原來如此!果然如此!……”
“這大光頭怕不是個精神病患者?”
大光頭有些瘋癲的模樣,墨瞳在大殿中也曾見到過一回,現在又來,不由得他心中不嘀咕。
“好!自你出手偷襲本主之時,我與你之間的兄弟情義就已徹底逝去,沒想到你把老夫逼到如此境地,竟還派人搜尋,這是非要趕盡殺絕才肯罷休啊。吳辛夷啊吳辛夷,你的心性竟是如此的狠辣決絕,之前是老夫我低估了你。倘若今日,又讓老夫僥幸茍活了下來,那,待老夫出關之時,便是你吳辛夷命喪黃泉之日!”
大光頭癲狂片刻后,神色徒然狠厲,面色陰沉如水,眼眸中發散著刺骨寒芒,冰冷的話語中但凡提及吳辛夷三字,皆是加重聲調,仿佛要將這個名字在口中撕咬一番,才肯吐出。
大光頭的這番話語,讓墨瞳如遭雷擊,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正欲判斷是否自己聽錯之時,卻見那大光頭游離的目光,猛然又定在了自己的身上。
“小子,來吧!我倒要看看,今日是你死!還是我亡!”
大光頭一手負后,一手掌心向上,胳膊抬起,沖著墨瞳做了個‘請!’的手勢。
“臥槽!這都什么跟什么啊!真是嘴欠啊!提誰不好啊!這尼瑪直接就懟人家槍口上了!”
大光頭那架勢,明顯是要跟他干架,墨瞳心中如怨婦,面上卻是擺出一副人畜無害的焦急模樣,連連擺手。
“誤會!大……宗主大人,這都是誤會啊!小子我真的是才入宗門,因小子的資質不錯,宗主……那吳辛夷才說要收小子為徒,他也只是口頭上提過,我們還沒正式行那拜師禮吶!誤會啊!我跟那吳辛夷也只是見過兩三面啊!”
本來大光頭認定了墨瞳是吳辛夷派來的人,那眼下這局面肯定是不死不休,正準備拼死相搏,但聽到墨瞳的一番解釋,又見他一臉誠懇,那樣子并不像是裝出來的。
大光頭猶豫片刻,眉頭一皺,開口道:
“那你為何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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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朽?又是如何能夠找到此地?”
對方想著息事寧人,方天頭陀自然也不會貿然出手,畢竟,自己現在的狀況在那擺著呢,對墨瞳,他那是萬分忌憚,可這事疑點頗多,他只能問個清楚,才能放下心來。
大光頭對自己忌憚,墨瞳哪里又會知道。
他只知道,如果讓大光頭出手,自己那就死定了。
所以,為了打消對方的顧慮,他只能在關鍵點處說出實話,次要的地方摻雜一些假話,這樣半真半假,才能有著周旋的余地,運氣好的話,可能連后手都不用,說不定就直接蒙混過關了。
“弟子知道宗主是……是個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