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石長老交談許久,之前兩人之間所發生的事情,很是詳盡的,反復的,被墨瞳講述了好幾遍。
在場的眾人,自然是從頭聽到尾,他們都是宗門內的長老天驕,各個聰慧無比,哪里還瞧不出端倪。
明顯就是,那噬劍樓的丁一恒,好像很是嫉妒墨瞳,欲要聯合石長老,一起恩將仇報。
墨瞳說得隱晦,提及丁一恒嫉妒自己的時候,沒有扯上卜出夢。
這就使得,落花澗跟百獸崖的眾人,聽的有些云里霧里,皆都搞不明白,那丁一恒,為何心眼如此之小。
可噬劍樓的眾人,卻都明白了其中的緣由。
“果然是紅顏禍水啊!”
噬劍樓眾弟子,大多數人的腦海中,都閃過了這么一句。
“原來,都是因為我……墨大哥才遭了這無妄之災……”
卜出夢如夢初醒的同時,心中也滿是歉意。
“石長老說笑了,小子怎敢教石長老如何去做啊。”
“墨小友莫要再在那里顧左右而言他,老朽現已油盡燈枯,你之前也打傷了不少,落花澗跟百獸崖的門人,老夫若是倒下,到得那時,想必,你也不會好過罷?事不宜遲,還望小友直言,如何才能信得老夫,施以援手。待你我一同化解了此次危機,度過了此劫,老夫定當親自賠罪,奉上重禮。”
見墨瞳還在哪里不疾不徐,一副悠游自得的模樣,石長老雖心中惱怒,但實在是性命攸關,不得不忍。
他的話語聲依舊平和,但卻夾槍帶棒,提醒墨瞳唇寒齒亡的道理,又徹底的擺低了姿態,主動低頭認錯,欲化解其心中的憤懣。
這番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話語,還未起到它應有的作用,一旁的林煜梓林長老,卻是搶先開了口。
“石長老此言差矣,墨小友之前雖說對我等動了手,但那些門人弟子,也只是被小友所傷,皆未致命,恢復一段時日,即無大礙。況且,這也是我們有錯在先,連累了墨小友。現在,只要墨小友不再與我等為敵,那彼此之間依舊是無冤無仇,我們又豈會傷他。”
“是啊,墨小兄弟,你我本就沒有仇怨。之前是我等魯莽,將你牽連此事之中。如今,只要你不再插手此事,我等愿與墨兄弟以友相待,那出谷之事,我百獸崖也可帶你。”
牧元雖已無戰力,但他所屬的百獸崖宗門,此刻,已是徹底的得罪了噬劍樓。
若是不殺光這里的噬劍樓門人,那一旦出得此谷,走漏了風聲,待噬劍樓登門尋仇,找其宗門麻煩之時,落花澗那是絕不會出手,袒護他們的。
事關宗門興衰存亡,此刻,牧元、敖文豹雖然受了墨瞳的重創,但牧元還是拎得清輕重,急忙配合林煜梓,一同向著墨瞳游說。
墨瞳當然不會放棄卜、柴四人,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折磨那石長老跟丁一恒,與此同時,當然也要他們答應,帶自己出谷。
但,墨瞳是絕不會相信這石長老的口頭應允,所以,現在必須要達到一個讓他滿意的結果,他才肯罷手。
“墨兄,之前是我不對,我愿將我身上的所有寶物,都贈送給你,還望墨兄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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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瞳正眼珠亂轉,心思百轉的時候,那一直一聲未吭的丁一恒,此刻,卻是突然大聲開口。
墨瞳瞥了一眼,見那丁一恒的左邊肩膀,似是被利器砍中。傷口深可見骨,鮮血狂噴不止。
“沒想到,最先撐不住的,竟然是這丁賤人……也行吧!反正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