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事情何姍定是想不起來了,并且還鬧了很大烏龍,不知何姍這句話是有多大的殺傷力,竟然讓我從頭到尾把故事過電影般重復了一遍。
大概是她看我表情不斷變化,連忙推推我打斷了思緒。
“喂陳樵,你又走神啦。”她托著紅潤的臉頰,醉意熏熏朝我笑。
我撓撓頭,突然電光火石之間,就隨口說:“829HS?”
“你說那臺328?”何姍喝了口酒,扶著腦袋,“是我媽的車,這高爾夫比不得三系,但好歹是我自己辛辛苦苦掙的錢,開著也舒坦。”
我聽完擠眉弄眼,意味深長地笑著,她立馬反應過來。
“不是說那事不準再提嘛!”她有些尷尬臉色泛紅,連忙喝了兩口酒,喝得猛了嗆得一陣咳嗽,眼淚也留下來。
我遞過去紙巾,還不斷寬慰:“沒必要為自己的言辭羞愧到哭啊。”
她奪過去白了我一眼,又頓了會說了件答非所問的話企圖轉移話題:“好好好,我說實話。車剮蹭了幾處明顯的,內飾…你懂得,總不能就那么來學校吧,好歹也是我第一天工作。所以去提的高爾夫,是是是,我媽給我買的,那不后來我掙錢之后也還給她了嘛。無非就是把車牌過戶給我了,兩百塊錢我媽掏的。”
她看出來我指的不是這個,反而帶著話題越走越遠,“我可能和你想的不一樣,我知道你在學校也聽說關于我的事,那畢竟是我父母不是我。我比較傾向于自食其力,這樣不管做什么都問心無愧,心里舒坦。”
“反正我到學校什么都沒說過,也不知道哪個院領導嚼舌根子,弄的滿城皆知。”她抱著膀子靠在椅子上,長吐了口氣擰著眉,“說起這事我心里就生氣。”
我想了想,知道多想無益就問:“那你這么著急從普陀山回來,不會是家里要給你介紹對象的事情吧。”這話出口時也在掂量,不知怎的,當聽到何姍要相親的消息,我內心里竟有一萬個不愿意。
我不敢想象她和另一個男人從相親到相愛,然后步入婚禮殿堂。眼前的女孩至少是有機會屬于我的,只是各種的陰差陽錯,天不假年。
說完只覺得心里被刀尖剜了下,只得低頭吃著魚豆腐,不敢抬頭看她,生怕她會同意似的。
“逃了這么久了,總要學會面對現實的。”她淡淡回了句,端著酒杯送到嘴邊,卻沒有急著喝下去,只是說了句:“也許真的到年紀了,很多事情也身不由己了。”
“是啊。”我苦笑了聲,心口煩悶摸出煙狠狠抽了兩口。
煙霧彌漫里彼此都沉默著,一直等煙絲化作灰燼,“其實…”忽的我們兩人同時開口
我朝她攤攤手,示意她先說,她也同樣示意我。
“哎,我說我說。”她攏攏長發,從手腕上取下皮筋簡單扎了個馬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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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長吐納:“打你那一巴掌我挺后悔的,我知道那天沒發生什么,后來在記錄儀上也聽到看到了一些事情,其實一直沒機會感謝你。這話我忍了三年,不知道為什么,我感覺我們的相遇很奇怪,只能用奇怪來形容,感覺…感覺像是書中寫的那樣,很巧合。”她說完捂著發燙的臉,顯得幾分害羞。
“我第一次進班,第一場班會點名,當點到陳樵,看到你起身的時候,我整個人都蒙了。”
“我也是。”我輕輕笑著,想起了那一幕,依舊會令人無所適從,只是何姍突然給我講這個,搞得我一時間不知道是何意思。
“這三年過來,我媽感覺我…”她指了指腦袋,苦笑,“你知道嗎?這次是系主任老黃給我介紹的他外甥,煩死了!我推脫不開也不能冷了人家的好意。”
“那…明天相親?”我止住了到嘴邊的酒
“嗯…”她點點頭
“都說外甥隨舅舅,老黃色瞇瞇的樣子生活作風嚴重有問題,這樣子他的外甥能好到哪里去!”我徹底不淡定了,當即就說了黑話:“我覺得還是不見的好,免得給自己徒增煩惱。”
“哇,你什么時候學會背后說人壞話的。”她咯咯笑著,“也不能這么說,他外甥我見過,談吐文雅彬彬有禮,有耐心…也很細心。”
聽她夸贊別人我心里莫名不爽,總覺得被挑戰了奇怪的占有欲,我大概是沒有好臉色的,直接就說:“有耐心的狼吧!這種人最善于偽裝了,我說你要是不信,我可以替你先把把關!”
“看來你對老黃還是這么有成見。”何姍似乎很滿意我的表現
“我對他意見大了去了!當初要不是他從中作梗,我們早就在一起了,那還有那么多彎彎繞繞!反正我不同意這門親事!”我沒控制住情緒騰然起身,這句話是憑空冒出來的,定是腦子和嘴巴沒有商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