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難道必須我兜兜轉轉,做了一堆混蛋事!被那個女人傷的體無完膚,然后到頭來你再以救世主的身份出現,拯救我于水火,這就是對的了?這就是對的時間了?”
“我…”她也是語塞,扭頭看向別處。
“這樣只會讓我覺得自己更加混蛋!”我厲聲說
“不是的,不是的陳樵。”她頭搖得撥浪鼓般,“有的事我們無法選擇的。”
“什么叫選擇,壓根就沒有選,怎么知道對不對!”我無法克制久違的情緒當場咆哮
“如果我們不是這種身份,也許很多事情都是可以轉圜的,再說…我是你…”
“那是以前!”
她明顯呆了下,不可思議地看著我,眼底竟泛著晶瑩,“那現在算什么?”
“現在?”又是當頭一棒,我好像說漏嘴了什么,趕忙說:“現在,現在是朋友。”
我倆都彼此沉默著,那件事在模棱兩可中似乎達到了共識,誰也不愿去想,誰也不愿去問。
清風暖日蟬鳴,那天早上好歹沒有輸得太慘,五公里的距離何姍筋疲力盡,而我則算是剛進入狀態,畢竟是慢跑。最終在我略帶嫌棄的目光下,她灰溜溜地坐在公交車角落的座椅陷入自閉。
沒想到一向堅韌獨立著稱的何姍哭得像是三歲孩子,著實女人的眼淚能勾起男人的憐憫,特別是她,對我有無盡的殺傷力。好言寬慰又是機智逗笑,終于在她笑出鼻涕泡泡的那一刻松了口氣。
可看到這一幕,她又是嘟著嘴眼睛里冒著火光,似乎要殺人滅口。
百無聊賴中談到新生作訓服的事情,才了解到今年學院并沒有安排集中采購,但規定要求還是87式,我正好把想法講給她聽,她當即表示同意。
“明天吧,今天上午還要開會,這死老黃太討厭了!”
“好,今天我還要去送快遞。”我說完趕忙看著她苦笑:“真沒想到從工廠學徒到快遞小哥的轉變。”說完很是自嘲,如果說上學時候還意識不到這種身份上的差距,但步入社會的那一刻,很快就會被現實教育。
這世界安身立命是需要物質作為依托的,盡管我很想努力愿意努力,但有的差距是天生的,我通過奮發可以縮小,但彼此都在成長,只能以最快的腳步成長,別無他法。
“你才21歲,憑什么要有別人四五十歲的成就,他們年輕的時候未必如你。”她好言相勸,“任何事都不是一蹴而就的,都是需要成長積累,不要急慢慢來。”
這話不管出于什么目的,說到心里終究暖暖的。
如果換做胡妍知道我送起快遞豈不是把鼻子都笑歪了,原來在一起的時候經常對我冷嘲熱諷,說室友談了富二代,說誰誰開什么車買什么房子,看看你一無是處。
我在她那里受盡打擊,也許是年紀的催生,有很多事讓我覺得分手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在意氣風發荷爾蒙爆棚的年紀報團取暖各取所需,所有的爭吵和矛盾都會在鼓掌中消退,卻不會因此而解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