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手機響了,接聽下是個糯糯的女孩聲音,說是顯示派件了怎么還沒到,我也耐心解釋說下午就派送。可妹子說是買的大件貨物,就在學校的10號樓,自己一個人沒辦法拿看看能不能安排送貨另外加錢也行。
這樣的話太浪費時間和精力,學院范圍內是不管送貨上門的,但是攬件可以。另外也想急于創造好的口碑,就確認的貨物還真得不輕。放在車上正準備走,余光瞥到不遠處湖邊垂柳下正在接電話的何姍,迎面走來個別克到她面前停下,白白凈凈的男士連忙下車含著笑給她打招呼:“何老師。”
何姍抬頭,也是回笑:“喬老師。”
何姍掛了電話,兩個人在那有說有笑,我聽得不太清楚,可心里竟有幾分酸溜溜的。從兩人身邊經過時,何姍拗過目光和我對視依舊平靜。
心想何姍這種明珠在哪里都是閃亮發光,眾星拱月是她自帶的光環,我感覺和她的差距,似乎我也幻想過,如果站在她身邊,會不會煞了風景。我像是個落荒而逃的小丑,趕緊掛擋匆忙離開。
到了10號樓下面,因為還沒到開學時間只有少數返校,否則從8號樓那邊過來就是萬花叢中過了,一到夏天滿地的大長腿。我給預留手機號打了電話,電話那頭的妹子磨磨蹭蹭,讓我在樓下一陣好等,過了良久才看見化了淡妝的紅色連衣裙妹子走了過來,她披著長發,一笑露出兩顆迷人的酒窩。
見到我便撩起鬢發問,喏聲糯氣問:“正通的小哥哥?”
我點點頭,她又低低瞧了我幾眼,捂著嘴巴咯咯笑著。
我把貨品搬到宿管那,說明了不能上樓,她也表示感謝正要問配送費。我趕忙解釋只是舉手之勞,以后最好還是自己取,直接斷了每次都要配送的念想。
她又瞧了我幾眼,眼里說不出的光彩。
我無心這個,開車往回走路過人工湖時已經不見何姍。想起剛才的場景,心里多多少少憋屈的慌,就那個小白臉?看著娘里娘氣的,何姍不會喜歡這種人吧?是小白臉啊,可是至少有君越,二十多萬的車,自己呢?
夏風卷著幾片發黃的柳葉在空中蕩了幾個來回,最后旋轉著沉入略略渾濁的湖水
我想著,又陷入一種低沉中把車停在道牙前,摸了根煙上午忙得太久,忘記煙在口袋里都濕透了。
我掏出手機給何姍發消息:這會走了沒有?
我編輯完又刪掉,重新編輯:什么時候回來。
覺得還是不妥,又混沌了片刻,直接問:就那個姓喬的和你一塊去?
過了一會,沒有收到回復。
我腦子開始亂了,想著何姍坐在副駕駛上和那個小白臉談笑風生,被逗得前仰后翻的場景,這一路上一個多小時的路程,怎么著也能加深印象吧。接下來…接下來?
手機響了。
我觸電般拿出手機,滿懷希望地看消息。
刁璇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