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她揉腳結果弄出少兒不宜的聲音,她也是滿臉嬌羞不敢看我,“我就說我怕癢,你不信。”
我打著哈哈用濕巾擦擦手,聞了聞故作嫌棄,再去牽她手她也不愿意了。就這樣山間微微放亮,能看到沙礫般的霾在浮動掃略。
五點三十五分我們到達最后一個補給站,老板娘在租賃軍大衣,有幾個人也忍受不住換了裝備,我握著何姍的手心發冷,也租了一件往她身上一披,包裹的像是個企鵝一般。
剩下的路段更加陡峭,幾乎是九十度的石階,何姍不敢往下看,只能低著頭任由我牽著手,山間霧松白茫茫一片徹骨的風吹著耳膜嗡嗡作響。
我抓著鎖鏈,一手緊握著她的手心,明顯感覺她的身子吃重,臉色蒼白難堪。
“是不是肚子又疼的厲害了?”我很是擔心,可已騎虎難下。
她大口喘著氣擺了擺手,又休息幾分鐘終于爬完最后的臺階,偌大的平臺上占滿了人,有幾個專業人士已經架起相機開始調焦,東方的天空微微發亮,泛著魚肚白。
我看著那塊中原極頂上面標注著海拔,風吹的她長發凌亂,可裹著軍大衣有種說不出的滑稽。同心鎖圍著石欄點綴的到處都是,有新有舊,這里見證了多少人的幸福,但愿他們的祝愿都能成真。
何姍搶了塊空地正扶著石欄眺望,她回頭甜笑看我,“陳樵陳樵,出來啦出來啦!”
我追隨她的手指而去,紅色圓盤裂開濃霧,從厚重云層探出一抹微光。
我連忙拿出手機拍照,是個近乎完美的剪影,女孩的長發吹的凌亂,可她純真的笑意和混沌初升融為一塊。我呆呆地看著她,心想這就是我要照顧一生的人吶。
她蹦蹦跳跳的樣子,歡快的像是個孩童,多少年過去,可這個畫面依舊清晰地定格在我的腦海。
我切換角度拍了幾組照片,她又拉著我擺起poss,最后我們迎著日出拍下幾張合影。
碎金色的陽光蕩漾開來,也就是幾分鐘的光景這座山峰映得明亮,放眼望去怪石嶙峋渾然天成,霧松閃耀著晶瑩,山谷的云海翻涌是上天賜予的濾鏡。日出的水平線是暖黃色的基調,憑空分割了天地,旭日之下還是灰暗,旭日之上是灰藍色的光明。
她歡快的拍著風景,我悄悄到小木屋去買同心鎖,我也想留下美好的記憶,祈求得到庇佑。
“愛情鎖、親情鎖還是平安鎖?”老板頭也不抬,手里還不停電鍍,“鎖是沒有鑰匙的,一旦落鎖就分不開了。”
“愛情鎖。”
“名字。”
“陳樵,耳東陳、木焦樵。何姍,為何的何,女冊姍。”
老板的行楷很快完成,我付了錢舉在半空,正面寫著:陳樵、何姍,中間是相伴永遠四個字。2013.10.1
背面:心心相印,白首到老
我攥緊同心鎖信步走去,何姍正迷茫地搜索人群尋找我的身影,當看到我時眼神一亮,“你去哪了?”
我從身后取出同心鎖舉在手心晃了晃,她湊過來看,有些害羞捂臉,“怎么還信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