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她說完也坐下來給母親講她媽媽的手術經歷。
我和父親也出了病房在消防通道那邊抽煙,邊給父親講解寬慰,“姍姍聯系腫瘤醫院這方面的專家,把我媽溶血性不好的事情也到說了,張教授認為這并不是什么大問題,畢竟有好的醫療條件支持,這不是我們這里能比擬的。”
父親也深以為然:“最近一直在抗血凝,這邊也有了解基本做完手術后都需要化療,兒子,手術我不擔心,主要是你媽身子骨太軟,化療是承受不住的。”
父親的白發生出許多,我們沉默地抽著煙,“既然姍姍那邊有充足的保證,我也同意立馬轉到Z市,這事耽誤不得!”
我給父親塞了銀行卡,說:“兒子不孝,不能陪伴雙親左右,這卡里有六萬塊錢,我也幫不了太多,但愿這點錢能彌補我缺失的孝心。”
父親看完沒有接,反而認真地看著我,“在外面辛苦省吃儉用,以后花銷地方還很多,這才半年光景怎么瘦這么多!姍姍這女孩很懂事,是個好孩子,你要好好對她。說不好聽的,有些人聽到這種病對我們家都避之不及啊!”
“我知道。”我把卡放進父親手心,“密碼是我生日。”
父親搖搖頭,看著我有三分贊賞笑意,“兒子你長大了!但是老子還沒有老,這點事你該操的心,也是你應該的,因為那是你媽!但是錢的事,”他挑起布滿血絲的眼睛,“有你爸!況且姍姍在那邊運作肯定是要花費的,這錢不能讓人家出!”
父親說完拍拍我的肩膀,“帶著兩個姑娘先去吃點東西,把住宿安排一下,人家大老遠的來,總不能杵到醫院里,這不是咱們的待客之道。”
“好!”看著父親蹣跚的背影,如此深沉的愛,那是壓在肩膀的千鈞。
我們回來時薛靈子正在走廊地百無聊賴,“那什么…我,我熱得慌。”
父親對她點頭微笑,“姑娘,耽誤你工作了,實在不好意思啊。”
薛靈子撓撓頭,有些促狹,反而探過身子指著我說:“叔叔我的工作啊,身家性命都在陳樵身上。”
父親微微皺眉一時半會沒弄明白什么意思,我上去拉著父親,白了薛靈子一眼,這才壓低聲音說:“別聽她胡說,她是我的甲方,算是我的老板,我是給她打工的。”
父親無奈搖搖頭,“你們這些年輕人我搞不懂,”說完又自嘲笑笑:“經常在民辦學校這種封閉的地方,時間久了怕是和社會都脫節了。”
進屋子時明顯感覺母親狀態好了許多,何姍她們兩人緊握著手,聊天詼諧輕松,那氣氛融洽的我倒像是外人。何姍見父親和我進來更是笑靨如花,“叔叔,其實阿姨心態很好的,就應該保持這樣,心情舒坦更利于術后的恢復。”
“那都是要謝謝你啊姍姍,你們沒來之前,她愁眉苦臉的,我都勸不住。”父親呵呵笑著,見母親開懷,也露出難得笑容。
“那什么,陳樵,你帶著姍姍靈子先去吃飯。”
“叔叔阿姨想吃什么,待會我們帶些回來。”何姍沒有推辭,起身笑道。
母親似乎有些不舍地抓著她的手,何姍又坐了下來,看著母親,很是用心地關懷:“那我不去,我陪著阿姨。”她扭頭沖我笑:“不能怠慢了朋友,你帶著靈子先去吃飯,把住宿安排下。”
母親看何姍正熱乎,可是又不忍心,還是執意我們三人下了樓。
我站在她倆中間,左顧右盼,兩人都目視前方,冷得出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