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沖到樓下時,高爾夫的尾燈已經消失在紅綠燈口。
趕忙打電話卻被粗暴掛斷,我又擔心她帶著情緒開車正要揮手攔車追趕。
可薛靈子就像是在我身上裝了監控般,電話追魂奪魄:
“常青藤策劃公司的張總還是覺得第二方案好,現在需要你去對接。”
“現在有急事!”
“張總平時日理萬機的,哪有時間等你!陳樵你不要意氣用事,這單子你前前后后跟了多久,五萬塊錢打水漂你不心疼?”
她這一句話將我吃定,五萬塊錢,對!我就是迫切需要錢的婊子!
我遲疑了,看著熙攘的車流,有著五萬塊錢距離我買房子近了一大步,反正….
那天我抱著五萬塊錢貪婪地喝著杯中酒,說著自己聽著都惡心的奉承話把張總夸得臉擰巴成一團丑菊。我忘記了當初曹春曉是怎么羞辱我的,如今我反而及其受用,我就是跪在地上掙錢的,我好像已經沒有了尊嚴,不再是往昔的芳華。
可是依稀中那不過是半年前的事情啊,曾經澄澈追夢的少年,早已淪落。
看著KTV地忘情扭動身體的張總,果然是接著奏樂接著舞,資本世界的腐朽和沉淪,是將屠龍少年變成惡龍的加速器,我有模有樣地和公主們喝酒劃拳,得來的是張總滿意的夸贊:小伙子學得挺快,有前途。
當讓我和公主們做情*色游戲時,我可是恪守心態對張總舉著酒杯一飲而盡:“張總,酒我先干您隨意,這事不會做,也做不了。”
薛靈子還在一旁解圍訕訕賠笑,而我則背著包告了辭。
走到門口時聽到老男人那震懾的話語:“看你年輕有為,本來還想多給你幾個項目,現在啊,我得重新考慮考慮了。”
“您不用考慮了。”我擠著笑,“我就是個干活的,應酬也不是強項。如果您定要拿這個衡量我的能力,那么抱歉。”
“哎,陳樵!”薛靈子在后面追趕
“土鱉!接著玩,接著嗨!老子有的是錢,窮逼編劇拽什么啊!”
….
抱著垃圾桶吐得昏天暗地,可是懷里的包裹始終沒敢松懈半分,醉眼迷離看著眼前的長腿翹腿走來走去無奈的樣子,我只覺得想笑。
“薛靈子。”
“嗯?”她蹲下身子給我遞來水,攏著長發皺著眉一副擔憂:“先醒醒酒,等會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搖搖頭,努力想要看清她的樣子,癡癡笑著:“薛靈子啊,人各有志。”
“陳樵,你去哪?”她愣了半晌,在后面厲聲追趕,我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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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身子被抱緊,“對不起對不起,以后咱們不來這場合了好不好。”
我掰開她的手,努力讓自己清醒下來:“我想休息段時間,后會有期啊。”
“陳樵!”
“陳樵!”
我最后的意識是攔了出租車,說了句:“南學城風帆小區。”
后面的事情就記不得了,因為長時間沒回來,門鎖密碼都忘記了,連續輸了好多次都沒有反應。最后是敲了何姍的門很久很久,一直都沒人應聲。好困,很疲憊,我想念那個溫暖的懷抱。
我想說何姍,我曾經做錯過事情,那是我一生都無法挽回的失策,但是我都在盡力彌補,我都在努力認真的愛你。
樓道里嘰嘰喳喳的話語,蒸騰的熱意將我催醒。
我揉揉沉重的眼皮,環顧四周人們的竊竊私語,原來是自己靠在何姍的門前睡著了。
這時電梯停了,滿臉疲憊頂著黑眼圈又紅腫眼睛的何姍看到我的時候臉色猛然錯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