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喵同學,我們回家。”我故作紳士地打開車門,她遲疑了下還是上了副駕駛。
我幫她系好安全帶,看著中控臺又是忍不住笑出聲,她低頭聞著一大捧玫瑰花,忽地神情也輕松許多。
“知道我們下一步要去哪嗎?”我發動車子,因為還是新車顯得有幾分手忙腳亂。
她搖搖頭,像是經歷一場漫天的疲倦,她躺在座椅上左右看著期待許久的車,卻沒有過多的高興。
“何小喵,我回來了,知道我帶回來多少錢嗎?”我看著她的眼睛,興奮到不能自持,當面抓起后排的黑色背包:“一百六十五萬!一百六十五萬!我把小說版權賣了一百二十萬,我想好了,我收手不干了!等我們結婚之后就在附近電氣公司找個工作距離家近的,我們每天都能在一起,就這樣永遠都不要分開了!”
“我們不是一直沒時間去大理嗎,等我們度蜜月的時候就去大理、麗江但凡掛在小屋墻面上的風景我們都一一去感受!你還記得當初我說過的話嗎,我說何姍,這世間縱使有萬般不好,可三萬里長風過境,留下的塵土掩埋的江河,息壤里生出的新花名叫余生….”
“那雙兔子襪子是薛靈子的吧。”她沒等我說完,直接開門見山。
這一句話像是一顆重磅炸彈,墜落爆破之時我所有的設想夢幻被炸的支離破碎,我剛沖出校園提速,可不由地踩了剎車不可思議的看著她。
她看向前方,夕陽的余暉從高層建筑物的空隙里漸漸消散,天空蒙上了灰色的霾,“挺嘲諷的,我想當初哪怕你給我解釋一句我都會相信的,可是這么久了,我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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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該不該相信。”
我心里慌亂趕忙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那天晚上我們從舟山機場回來已經兩點多了,她喝醉了,房卡也忘帶了我就,我沒辦法….”
“到前臺拿房卡也行,重新開一間房也行,為什么定要共處一室?”她看著我,眼里盡是質疑,那是憋了許久之后再也忍不住的發難,看得出來她很不情愿可不說出來又要生生把人憋死。
“如果換做是我和別的男生共處一室,我告訴你別誤會,易地而處,你怎么想?”
這一句話宛如清脆的耳光將我徹底拉回現實,我看著她陰晴不定的面容,很想伸手去撫摸她的臉,可她扭頭甩開。
“陳樵,你如果喜歡薛靈子了可以告訴我,我會退出的,你真的,真的沒必要這個樣子的。”她的聲音平靜地可怕,淚水悄然滑落:“還有我怕叔叔阿姨擔心,什么都沒告訴他們,那天我真的特別委屈,可是看著叔叔阿姨那么力挺我為我說話,我覺得以后我嫁給你陳樵應該會很幸福吧。可是我感覺不到了,我以為和你在一起注定會很幸福的,可是你三番五次…你出軌了陳樵,你還讓我如何去好好愛你!”
“出軌?”這兩個字像是憑空揚起的巨斧將我斬成兩半,我不明所以:“何小喵你好好說話,你什么意思,我沒有啊!那天她是要親我來著,我推開她在電腦椅上睡了一宿,連衣服都沒有脫….”
“那胸口的唇印是怎么回事!”
“我?”我腦子飛快轉動,想起了那天的故事:“媳婦當真不是你親的?”我發瘋似地搖著頭,不敢相信,卻信誓旦旦地說:“不會,絕對不會!我沒有和薛靈子發生關系,我可以對你發誓!如果我和她發生關系,天打雷劈出門….”
“幼稚!你還要這么說嗎?我已經看到答案了!我說過我受不了背叛!之前我和….”
“我不想聽他的名字!”我扯掉安全帶,變得張皇無措,又像是張牙舞爪的小丑,“這個名字對我來說就是噩夢!我不許你提他,我不許你提那個雜種!”
她看我這個樣子也是嚇得花容失色,呆了好久,還是下了車準備離開。
我緊隨其后怒吼:“我在姓曹那里遭到多少侮辱!我這么做是為了什么,不單單是為你,也是為我證明!我陳樵不比楊宗辰差!”
她仰天長嘆口氣,搖搖頭再也沒有轉身朝前方走去。
“何姍!”我急匆匆追出兩步,可是一陣頭暈目眩,急火攻心,心跳得極快像是要爆裂般的痛楚,整個身子一個踉蹌差點栽倒在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