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想再動,可接下來的情形令我如墜冰窟,她握著手機指著我禁止靠近,撥號鍵上粲然醒目的三個數字令我始料未及。
我現在原地看著她離去的背影,越來越遠,中間宛如被天神劈開的鴻溝。初春的暖陽只有和煦的色彩,沒有令人安穩的溫度。
薛靈子!又是她!
我怒不可遏撥打她的電話,可提示關機。開車在身后追著何姍,直到她進了地鐵口,我追進人潮,終了還是失去了她的蹤跡。
我聽著風來自地鐵和人海,所愛之人已不再允許我辯駁什么。
暫且還不敢和何家說明情況,只得先去她家樓下碰碰運氣,打電話自然是不會接通的。
就這么焦急地等了兩個多小時,薛靈子的電話打過來:“干嘛,說讓你等著一塊,跑回去了也不管我了?”
“你剛才在干嘛!”我咬著牙槽,還克制著情緒。
她隨手給我發了個出航站樓的視頻,“剛下飛機到Z市,怎么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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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接我嗎?”
“接你大爺!你給何姍發的什么視頻!我倆今天已經到民政局門口了,現在徹底鬧崩了!你到底想干什么啊薛靈子!”我沖著她就是怒吼,若是她在我眼前我鐵定把她打個半死。
“啥視頻啊!我都沒何姍的聯系方式,怎么給她發!”她也迷迷糊糊不知何事。
“你還裝!就是在KTV里我倆的視頻!”
“我去,誰這么缺德!咱倆在那個時候我又沒拿手機…”她聲音有些促狹
“從門外拍的,視頻還特意剪切過,我推開你的鏡頭根本就沒有!”
她頓了片刻,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你們去領證了,你懷疑是我我干這缺德事啊!你把我想成什么了!”
“那會送走鄭總、李導之后還有誰在?”薛靈子又急聲追問,“反正不是我,況且他們也都沒必要,你想想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我特么得罪誰?”我暴走怒吼,“這幾個月像孫子似的,我特么沒臉沒皮就差下跪了,還能得罪誰!”
忽地腦海里想到那個賤女人,“不會是A那個bicth?”說到此處倒是一身冷汗,要真是她我可斗不過,現在當務之急是讓何姍對我信任。
她長長嘆了口氣,“如果真是A也不無可能,她調查我們的背景實在太容易了。”
“那怎么辦!”我出口之后就有些后悔,我從來沒張嘴問過別人那怎么辦,可這會真的慌神了。
薛靈子倒是冷嘲熱諷:“我去,你問我怎么辦,我知道個屁!”
“那你給我作證…”
“我給你做證?”薛靈子譏笑著,“嗬,我的清白名譽去給你作證!”說完便掛了電話。
我已經到了無病亂投醫的地步了,要怪就怪自己太賤,落下了把柄。
我一邊給李岸打電話讓她幫我在學院那邊盯著,我一邊在梧桐郡樓下碰碰運氣,電話始終是無人應答狀態,李岸蹲了大半天也沒有等到消息,還擔憂地問發生什么事。
我也沒辦法說,只是說見面聊。
一直等到下午六點多,何姍終于出現在視野,她喝得酩酊大醉,走路一搖三晃,我趕忙撲過去將她抱在懷里。
她抬著迷離的眼睛,注視著我,那一眼看得極長,像是想要把我徹底裝進腦海,她此刻不是憤恨,我感覺到的只是無盡的憂傷和不舍。
整個人頹廢到不能自持,又故作堅強到令人發指。
“我們分手吧。”我說得很輕,于我而言是滿天驚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