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坐起身來時,和開門的何姍碰個正著,她清瘦很多,幾乎一瞬間我是沒認出來的,雙眼無神面色蒼白,和我對視時很是驚訝。
她站在門口猶豫了下,還是關上門站在門口,手足無措在身前別別扭扭,卻沒有看我也一言不發。
我驚喜之余起身迎過去,可連日來的頹廢渾身無力雙腿發軟,一個踉蹌差點栽倒在地。
她微微皺眉正要沖過來扶我,可是沖到一半,還是默默停頓下來。低頭摳著手指,不敢和我對視。倒像是他做錯了似的,沒有那種憤恨之感。
我看著落地鏡地的面容,蓬頭垢面胡渣子很長,蒼白的臉上沒有半點血色。因為連日的醉酒,作息飲食不節整個人看起來很是虛弱。
“我..我收拾收拾。”我對自己的形象充滿了討厭,趕忙錯開雙眼,低頭整理著桌案。
她頓了片刻也拿起掃把開始協助,我們彼此沉默著各做各的,舉止間但還挺有默契,忽的她開口問:“你…你一直在這里嗎?”
“嗯。”我收拾酒瓶的手驀然停頓,看向她時不免一陣酸楚想哭出來,可趕忙眨動著眼睛扭過身子。
“你想住就住吧。”她把垃圾整理好打包,又轉身去臥室,到門口的時候說:“我回來…回來取個東西,一會就走。”
“哦。”目送她進了屋子,我生怕不再理我,就趕忙追問:“一會你去哪,我送你。”
她遲疑了會,攏攏頰邊散亂的長發,因為忙碌微微泛著紅潤:“沒事,朋友送我過來的,待會我們一塊回去。”
“男的女的?”我幾乎脫口而出
她和我對視了下,觸電般彈開,沒有再回復,只是進了屋子,找了兩件換洗的衣服和浴巾遞給我,卻不抬頭:“一會洗洗澡換身干凈的衣服,會舒服些。”
我這才聞到渾身的酸臭味,接過衣服的時候順勢握著她的手,她警覺地抬頭看我,對視了三秒才怯生生抽出了手。
“男的女的?”我不死心,不相信這才多久她就談了對象,據我了解的何姍不是這種人,可這些日子真的陌生很多。我心里很慌,生怕她說是個男的,我會原地爆炸。
我如此想著,看著衣服出神,這才想起來之前有不少衣服就放在這里,我轉身去了衛生間,關門的前一刻,看見她盯著墻邊靠著的婚紗照發呆,是輕聲的抽噎聲。
溫熱的水流使勁洗刷,不知道清洗多久,大概淋浴可以遮蓋眼淚吧。我看著這熟悉的環境,想起那次何姍醉酒痛哭的樣子,宛如一把刀扎進了心窩,就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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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那件事之后我絕不會任由自己造次,可現在看來一切都是枉然了。
一直收拾完覺得清爽些許,出門時候房間里都收拾干凈,茶幾上還放著冒著熱氣的小米粥。她正站在電視墻旁邊的照片前,上面掛著我們在南京、神農架所有走過地方的合照,她見我出來趕忙擦著眼角:“我,我先走了。”
她抿著唇,見我沒動靜,這又悠悠嘆了口氣,走到門口時,我再也抑制不住從身后抱著她,她輕喘了下便沒再抵抗。
“不走好不好?我們和好吧小喵,如果這是對我的懲罰,我覺得已經夠了。因為這世上沒有什么比失去你更難過了,以后我什么都聽你的,我不和別的女的多說一句話,會和她們保持距離!這次就當是寬宏大量,原諒我好嗎?”
她揚起頭,那是一聲長長顫音的嘆息,再度傳來輕聲哽咽。
我貼著她的后頸,感受著淡淡的清香,手卻不安分地在上下急切,“媳婦,我真的沒有和她發生關系!我發誓沒有!真的沒有!我究竟做什么你才相信!”
我低吼著近乎癲狂,再也受不了這種折磨,抱著她輕盈的身子摁在沙發上,她自始至終都沒反抗,雙眼無神地看著天花板。任由我侵襲她的唇,那是冰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