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了！媽的前段時間發配到山東的小山村里培訓沒一點網，信號還差，天天特么的早上跑步，晚上看新聞聯播，搞了半年我都快抑郁了！今晚上就有空，玩兩把？”
“好啊！必須有空！”
我倆聊了許久，我也基本了解了一些情況，這種事情不宜太遲也不宜太著急，就和他玩了幾天基本上也帶了點話題。過了一周我看情況差不多，就給領導請了指示，匯報了安排，現在公司也迫切需要擴大市場，J市我們也有業務，一直談的不太順利，如果我能搭上話自然是好的。
因為之前聽他說過，安排進電業局少說三十萬，王選覺得錢多，他爸卻說這算什么，兩年都回本了，余下的都是賺。我也揣摩著他家的情況，心里暗暗有了打算。
到了那邊自然是先去拜訪王選，對于我的來意他也知曉，我先不明說，和他開黑玩了半天，晚上好好招待灌酒不少，結束后又去了足浴會所，對這種套路我算是門清。
我不知道自己是從何時開始市儈的，可面對現實人總要低頭。他暗示想犯下原則錯誤，我也笑嘻嘻安排，兩千塊錢的標準夠他嘚瑟一下。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操作，我對這種事有心理潔癖兀自去睡覺。
早上他告訴我不要著急，這兩天先去運作，至于能不能成這當另說。我在酒店呆了兩天，周鈺還是電話追蹤，搞得我身心俱疲。
周四下午他給我回信說晚上去家里，我提前探了喜好，帶著煙酒燕窩玉器什么登門拜訪。
他家在電業局小區，外觀看起來有些年頭，還是老式步梯房，去了家里他父母殷切客套，我打量著他父母，也謙恭回禮：“上學時候選哥對我很是照顧，很是感激，一直沒機會答謝。很早都想來家里拜訪叔姨，又怕耽誤叔姨的工作，是晚輩禮節不周啊。”
“小陳這說的哪里話！來就來了，還帶這么多禮品，都不是外人。快里面請！”他媽媽說著，父親也含笑遞了煙。
我掃了眼是芙蓉王，心想自己帶的大蘇煙也不次吧，便恭敬接過。
家中裝飾比較普通，據我了解他爸是供電局的二把手，在這個肥差單位并不缺撈錢門路，這東西都是擺在明面上的。看他爸面相頗為正氣，可目光錯開之時竟有三分狡黠。
我還是似有似無看到電視柜上放著的硯臺，憑我斷定價值不菲，沒事收硯臺想必是有追求字畫的愛好。果然看到客廳后墻裝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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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幅摹帖，其中臨摹的是太祖的《沁園春雪》
“小陳，坐啊！你阿姨聽說你來啊，特意早下班回家準備了家常菜，你是王選的同學啊，咱們也都別那么客套了，就當是在自己家了。”王父說著擺手，正沏了茶，對王選說：“去幫你媽做菜！”
王選應了聲偷偷朝我比劃了下，我心中會意。
趕忙道謝，這向來生意場的人情世故是不放在家里的，這么做我心里安穩幾分。
“這茶啊要慢慢喝。”王父品了口，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一副悠然自得。
茶要慢慢喝，人要慢慢處。
“其實我也不太懂茶，色澤紅潤透亮晶瑩，唇齒留香什么的，也實在說不出來。只能很贊賞一句，是好茶！”
王父殷殷笑著，指了指我笑道：“小陳你這嘴巴啊，很會說話。其實茶嘛，要心無旁騖，要細細感受。”
我模仿他的行為，反而有些畫虎類犬，只得苦笑：“樣子學得蹩腳了，王叔勿怪啊。”我飲了杯，起身看著摹帖，不由贊嘆：“我對茶藝確實懂得不多，但是這幅沁園春雪我可認得！”
“哦？說說看！”王父神色一亮，頗有些考問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