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良心嗎?”她抹淚冷笑,“你帶我來不就是為了這個!既然你不拿我當女朋友,那你你休想管我,我和誰做不是做,平白無故被你睡,我得到什么了!被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我和這個老色鬼睡最起碼還能得到好處!”
X縣的招標,涉及臺成套和一批預裝變電站,保守估計純利潤在十三萬。洪所的暗示已經非常明顯了,只要周鈺肯陪,標可以內定,然后隨便找兩家陪標就可以。
十三萬就可以買走我的良心,我是什么時候變得如此不值錢的!
洪所歪歪扭扭回來,換了一副笑吟吟的目光,有些贊許:“哎喲小陳啊!”他油膩的手拉著我顯得格外親昵,“你說你準備這么多,讓哥哥怎么好意思。”
我知道他趁著方便去看了送的禮品,心里一陣鄙夷,老子求你辦事肯定是能拿得出手的,這舉動太小家子氣,我初出茅廬都有些看不上。
他端起酒杯,站立不穩,撲面的酒氣惹得我很是厭煩,“哥哥說話沒個譜,來,都在酒里!”
“領導。”我端著他的杯子折進我的高腳杯,和他碰了杯:“我干,您隨意!領導,我陳樵年少輕狂,做事當然有原則,咱們說好的事,我可以在做讓步。”我把周鈺攬在懷里,輕輕揉了下她的臉頰對著她輕笑,也不管她扭捏抗拒:“君子不奪人所好,救既敗之事,如馭臨巖之馬,休輕加一鞭。這是您后備箱里《增廣賢文》里的名句,領導日理萬機還能淡泊心志虛心好學,我很敬佩!這句話我也是今天學到的,說到底還是要感謝領導!但是,她是我的,原則問題。”我搖搖頭,“不能讓步。否則沒了堅守,以后做生意,我也做不長久!”
洪所臉上的笑慢慢凝固,他把杯子落在桌上,肥胖的身子靠在椅子上,目光又打量著周鈺,再度看看我,搖頭輕笑:“小陳啊,你啊你啊。”
我干了酒,誠心說:“王叔覺得我可以,才愿意將人脈分享給我這個晚輩,他想到第一個人就是您,可見您對于他的分量,我自然是誠心結交。也想和領導您互利共贏,我開出的條件已經是極限了,當然最終的拍板決定還是由您。”
我也不抱什么希望了,做這一行就像投資,是有風險的,一旦失敗就是血本無歸。
“站住!”
身后傳來洪所中氣十足的聲音。
….
“你說的休加一鞭是什么意思?”周鈺醉醺醺靠在我懷里,此刻醉意盎然很是歡快,又忍不住抱著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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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親了口,“你剛才真牛逼,帥得很!”
我忙推開她,故作呵斥:“注意點影響!你這讓代駕師傅怎么安心開車。”
代駕師傅憨厚笑了聲:“我啥都沒看見。”
“看見咋了。”周鈺小聲嘀咕了句
我摸摸她的頭,“這句話出自增廣賢文,有修養的人不炫耀自己的特長,有道德的人呢不去搶奪別人喜愛的東西。在挽救一件失敗的事情,就好像是在懸崖邊駕馭烈馬,若是輕輕甩上一鞭子,有可能就要葬身谷底了!”
“哦!”她恍然大悟,“那咱么這,算不算甩了一鞭子?”
“你要搞清楚咱們是懸崖邊的烈馬,他才是執鞭人。”我打開車窗點了根煙長吐了口:“他猶豫就說明我們的條件他可以接受,他只是在試探我的底線,如果我這么做了,他的吃相肯定難堪!這次有機會入圍的幾家報價都特別低,成本管控,拿出來填補他的錢就少,中天的報價雖然高,但是轉圜的余地大,靜候佳音吧!”
到了酒店,我忍不住吐得昏天暗地,面對周鈺的艷舞誘惑我也提不起精神,直接睡到第二天中午,接到了洪所的短信讓我找幾家陪標,這事算是成了。
我心中萬般慶幸,得虧是堅守了底線。
這次投標保證金扣掉了不少,不過這都是公司的事情,我只要把底價給公司,其余的用作打點,余下的都是自己的。當然,作為中間人王父也要給好處的,這算是人脈價格。
忙完之后我帶著周鈺去了臺山,終于可以放松一下。經過這件事她似乎對我又加深幾分感情,一路上乖巧的很,我總是在一瞬間看她像極了何姍。
我盤著腳坐在副駕駛吃著零食拍著沿途風景,這些姿態讓我想起了曾經。一年多的時光,那個人仍舊悄無聲息,我多想告訴她現在的成就,可是她不在了。
一如既往在小酒窩客棧歇腳,幾年前我和胡妍一塊來過這里,這幾年的人來人往基本沒多大變化,因為是旅游淡季,游客并不多。夜晚小酒館里民謠歌手在唱郝云的《去大理》那低沉磁性的聲音,像是破開往昔的利刃。
我舉著酒杯恍恍惚惚回到14年和何姍看得《心花路放》,那歡笑輕松的旋律,整場爆笑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