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氣好唄。”她甩了甩長發,翹著二郎腿低頭扣著手機,“這幾年你去哪了,一直也沒個消息什么的。那次貼吧不分青紅皂白對你發火,我還挺….過意不去的。”
“都過去了。”我舒了口氣,“學院辭職后我去做了編劇,后來就回了N市做技術,萬年老二沒個出路,機緣巧合就跑了段業務。”
“嚯,真夠精簡的。”她撕開口香糖遞給我,“不過我沒那么多豐富的。畢業之后就回來了,沒折騰,也不想折騰了。”
我沒在說話,她扭頭看我,似是奸笑比劃著手勢:“又回到我的手掌心了,作何感想?”
“沒啥感想,正巧困了,你送來了枕頭,挺好!”
到了香山湖那邊已是中午,陽光刺破灰蒙蒙的霧霾將湖面撒成一片金黃。
及至初春三月,滿山山花爛漫與丘陵茶樹的翠綠遙相呼應,近看花香撲鼻,遠眺竹影婆娑。如同世外桃源之閑居,頗有種寒江孤影,北國江南的風景。
踏青人群涌動,三五成群點綴沃野,采茶姑娘唱著山歌在山湖蕩漾,總是一抹清涼洗去塵囂,讓人心生靜謐悠閑之感。
先去農家小院吃了特色菜系,對于S市來說,吃是很重要的元素,南北融合的菜系在這里獨具一格,到了下午日光明媚,白云高懸,無數風箏迎風而起,孩童歡聲笑語不斷,難得的閑暇。
我們租了條船從碼頭直趨湖心,看化開波瀾如同鏡面,不由置身畫中心曠神怡。
“我們這里有很多好玩的,可都比不上這里的安靜。”沈思瑞坐在船頭,風吹著長發飄蕩,她舉手拍著照片,也沒回頭:“想想以前挺傻的,做事情不知天高地厚,任性而為。”
我迎著涼風看著湖心翠綠山峰,也是感慨世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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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以前啊總想著要堅守些什么,后來那些在意的東西被現實無情踐踏….”
“刁璇和薛勤分手了,我就預感他倆成不了!倒是李岸和蕭蕭還在談,去年聽說一直做代*購的平臺出了點問題,他們賠了不少錢,正通也關門了。”沈思瑞抱著膝蓋側眸看我,打斷了我的話。
“怎么回事?這些我都沒聽說啊!”我心里一驚,想著和這兩個弟兄也好久沒聯系了,他們發展到這個樣子我是聞所未聞,我急忙追問:“那然后呢!”
“我們一直聯系著,所以事情多少了解些。李岸和蕭蕭留在了N市,在華商的一家企業上班,蕭蕭這姐們人真的挺好,李岸都那樣了都沒說離開,倒是想方設法掙錢幫他換了欠款。”
我只能看到她紛飛的長發,看不到神情。也是心直口快,“那刁璇,他們不是談的好好的嗎,我當時一度以為他會改了性子。”
“嗬。你這哥們偷吃不擦嘴,他那秉性我著實討厭。不說也罷!”她冷冷回復,“其實,畢業之前我和秦分手了,男人們都是一個德行!”
這話多少對我含沙射影,我也不好接話,就由著劃船山姑撐槳調轉了方向。我也不知道自己留下是對是錯,可我真的不想回N市了,我想做個逃兵,遠離世俗的催婚,就這樣隨遇而安吧。
“陳樵,如果當時沒有何姍,沒有秦振,你說我倆會有故事嗎?”她轉身坐到我對面
猝不及防的問題我也沒想好。
“我是說假如。”
我還沒開口,她便接了電話:“紅姐,哦對,是我朋友!哈哈,那你覺得呢。不用那么麻煩,這其中的情況我都了解。廠區宿舍不合適,還是振興嘛!總工標準!”她瞄我一眼,“他有交通工具,交補800,嗯!食補那你看多少合適,哎呀姐這標準你看著定,沈總那邊我去說。”
“好嘞!周一啊!配置高一點,嗯!明天必須要到位。陳樵,耳東陳、木焦樵….好嘞好嘞!么么,辛苦紅姐。”
她掛斷電話嘻嘻笑著,“我們公司HR,我算是副職。明天省里大學生就業招聘會在A市舉行,需要兩天時間。明一早我就要出發,周一下午趕回公司,明天呢你也要先回N市辦離職手續啊,行李什么的都帶上。我在這邊給你安排了小區,距離公司六七公里,也不遠。”
她說完湊到我臉前,隔著不到二十厘米的距離,目不轉睛:“我給我爸打包票了,你不會讓我失望的對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