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賀曉繁雖從沒想過要當什么英雄,但他好歹也算是個熱血青年,碰到了這種事情一定不會坐視不管。
趁著那人還沒有完全掉進水中,當下使出當年在學校跑四百米的勁頭朝江中撲了過去。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那人拖回了岸邊,隔近一看,是個面容略帶憔悴的中年男人。
“你為什么要救我!!!”中年男人露出厭惡的眼神朝他咆哮道。
“你想死,可想過你家人的感受嗎?”
“呵呵呵,我沒有家人,也不配有家人,就算有家人也只是害了他們。”
賀曉繁一臉懵逼,這世間誰會沒有家人?
剛準備進一步詢問便聽道中年男人開口道“十八歲開始我便沒睡著過覺,后來我才知道我的父親和我的爺爺都患有同樣的疾病,有人說這是受到了詛咒!我雖然快四十歲了,卻無兒無女,因為我不能讓我的兒子女兒再跟我承受一樣的痛苦。活在世上也只是行尸走肉而已,最后不是瘋掉就是在痛苦中死去。”
“失眠癥”
賀曉繁脫口而出,剛剛翻閱《鬼門十三針》時恰好介紹了這種病癥。
中年男人沒有說話,跌坐在地上如一攤爛泥。
“失眠癥有什么可怕的,你跟我回家,我給你扎上兩針保你一覺睡到天明。”
賀曉繁說完,中年男人眼神犀利的望向了他,眼中似乎升起一絲希望但立即又暗淡了下去。
“沒用的,二十年來我遍訪名醫也沒把這病治好,安眠藥對我也早已無用,但凡有絲希望今天我都不會來這江邊尋死覓活”
“那你是沒遇見我,再說你連死都不怕還怕跟我回去扎兩針?”
聽他說的如此自信,中年男人似乎又升起了一絲求生的欲望,緩緩站起身來,跌跌撞撞朝路邊走去。
賀曉繁跟著他來到了路邊,一輛嶄新的賓利正停在馬路上,中年男人熟練地從褲兜里掏出鑰匙按了一下進入了駕駛室。
車輛啟動一瞬間,副駕駛的門開了,賀曉繁愣了一下隨即也坐了進去。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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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賀曉繁得知,中年男人名叫沈國慶,是A市有名的企業家,名下兩家公司資產幾十億。
“如果沒有一個健康的身體,錢再多又有什么用?”沈國慶淡淡的說道。
兩人在車上拉起了家常,不知不覺中中車子開到了賀曉繁家樓下,下了車,兩人一前一后走進了漆黑的樓道口。
賀曉繁住的這套房子僅有四十五平米,這還是老爸二十年前單位分的福利房,前些年老媽劉春芳找了個男朋友便搬了出去。
俗話說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他也不好多說什么,只是從此便獨自一人生活。
進了屋,賀曉繁不好意思的整理起了凌亂的房間,但轉念一想,來的是病人又不是客人還是直奔主題為好。
收拾完沙發上最后一條內褲,他安排沈國慶坐了上去。隨后他打開抽屜,從叔叔診所里找到的那個盒子里挑了兩枚最細的銀針捏在了手上。
見到這兩枚銀針,沈國慶憂心四起,他不知道眼前這小伙子醫術到底咋樣。
“放心吧,祖傳的醫術。”
為了寬慰沈國慶,賀曉繁故意說得自己精通此術,要讓他知道自己今天才得到這本鬼門十三針,此下只怕寧愿去死個痛快也絕不愿意給人當小白鼠。
沈國慶帶著一絲疑慮脫掉了身上的襯衣,賀曉繁則在一旁用打火機烘烤著手中的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