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來了”
賀曉繁微微點了點頭,望著虛空發起了呆。
心魔轉過來身望著他亦沒有再說話,或許這個時候保持安靜才是最好的選擇。
沉默良久,賀曉繁忽然愣道“人間實在不值得。”
他的臉上失落無比,俗話說失望到極致便是坦然,放棄對賀曉繁來說或是一種解脫。
心魔深深地嘆了口氣消失在虛空當中。
睜開眼時,賀曉繁正在一輛行駛的轎車上,窗外黑得伸手不見五指,在遠光燈的照射下,似乎正行駛在前往鄉政府的路上。
“你小子真行,這么快就醒了,看樣子不用點極端手段還真制服不了你。”
左右兩個道士模樣的人把賀曉繁夾在中間,見他醒了過來,車上幾人陰沉著臉紛紛看向了他。
賀曉繁將頭輕輕抬起,他萬萬沒有想到巫族都拿他無可奈何最后卻栽在了自己人的手上。
誤會也好有意為之也罷,這事他已不想深究,對錯對他來說已不那么重要。
“哼,都成了階下囚還給老子擺什么譜?”
其中一名道士看到賀曉繁傲慢的表情不爽的嘟囔道。
賀曉繁懶得跟幾人浪費口舌,全然不顧幾名道士頗為尷尬的眼神,他索性閉上了眼睛。
鄉長和郭村長坐在第二輛車內,鄉長早已鼾聲四起,郭村長卻隱隱有些不安。
今天白天在鄉政府召開的會議上,眾人一致決定先行控制樹子寨村的駐村醫師賀曉繁,再通過他查找到巫族的蛛絲馬跡,最后將巫族一網打盡。
會上只有一個人竭盡全力的反對,那就是李苗苗。
為了這事鄉長甚至關了她的禁閉,直到現在仍然置留在鄉政府。
倒不是說擔心李苗苗的安危,鄉政府一定會實事求是的處理這件事情。
他擔心的是李苗苗說的那些話,如果真如她所說那貓洞鄉現在岌岌可危。
可鄉長根本不相信她那些關于怪力亂神的話,什么傀儡什么尸人之類的在現代社會根本站不住腳,鄉長一口咬定李苗苗被賀曉繁洗了腦子。
和李苗苗打交道的這幾年,郭村長深知她的為人,有些事要不是親眼所見她絕不會僅憑只言片語就隨便的相信了一個人。
郭村長正在愣神,司機突然一腳急剎停了下來。
坐在副駕駛位的郭村長瞥了司機一眼,發現司機瞪大著眼睛驚恐地望著窗外。
順著司機的眼神望過去,郭村長當場差點沒嚇昏過去。
一個穿著紅衣的女人站在路上,擋住了車子行進的方向。
再仔細一看,紅衣女人的雙腳是離開地面飄在空中的!
“啊!”
郭村長再也克制不住心中的恐懼,驚吼得出了聲。
鄉長被這一腳急剎驚醒,他朝著司機詢問著情況,司機剛想搭話被郭村長這一吼嚇得縮了回去。
“老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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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咋了?”
“四..”
“你說什么?”
“那是我四嬸娘!”
“在哪呢,讓我看看,這么晚了老人家怎么還在路上嚇晃悠,多不安全。”
隨后郭村長說出的一句話令鄉長直冒冷汗。
“我四嬸娘六十年前就去世了,我親眼見她下葬,而且她下葬的時候就是穿的這身衣服。”
“哼,老郭,這大晚上的你可別跟我講什么鬼故事,再說咱們后面那輛車上還坐著三個高人吶。”
鄉長說完,郭村長極度恐懼的心情稍稍平復了一點。
鄉長一向不信這些東西,打開車門下了車。
這時,后面那輛車上也下來一名道士,他走到前面望穿著紅衣的女人,臉上微微有些抽搐。
通過靈識,他查看到紅衣女人的身上正冒著黑色煞氣,看來修為不低。
其他兩名道士察覺出異常,拖著賀曉繁下了車。
賀曉繁見到紅衣女子微微一愣,沒想到是她!
“師兄,一只攝青而已,咱們有三個人不至于這么緊張吧?”
先前那名下車的道士臉色越來越難看,他手中憑空捏出一道靈力,這道靈力飛到了天上瞬間把方圓幾十米照得通明透亮。
這時所有人都驚在了原地。
紅衣女人的身后,密密麻麻全是雙腳浮在空中的邪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