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這歌會惹麻煩的。”
張笑寒明白寶島的環境。
只要聽到是這樣的歌名,立即就會惹來瘋狗一樣的人,對自己進行名譽攻擊。
“那就《滾滾長江東逝水》,咱們來個一笑泯恩仇。”梁石笑道。
“這歌也太老了吧?沒味。”
張笑寒有點鄙視地看著梁石。
沒有優秀的原唱歌曲,新手想走紅那是癡人說夢。
翻唱這歌的人太多了,但真正有震撼力的只有原唱楊大師一個而已。
“你唱女子水晶樂坊那味兒,我唱楊大師的味兒,咱倆來個老歌對唱。”
梁石可早就有想法,他不認同張大美女的看法。
不用新歌又怎樣,咱可以來個舊瓶裝新酒,老調重彈顯新威。
“不行,我自己都唱不好,怎么教你啊。”
張大美女決定不給這人面子了,愛合作不合作的,大不了就取消吧。
“試試吧,我邊彈邊唱,保證你滿意。”
梁石霸道地堅持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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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人一起來到音樂室。
張笑寒拒絕不了,與她同行的經紀人已經暗示她好幾次了,叫她不要沖動。
“我先來唱一遍吧。”
梁石看著比自己大幾歲的張笑寒,沒有一點壓力。
他在窮光蛋中把這歌練了好多遍,基本的發音技巧還是能把握到位的。
張笑寒也是有些好奇,不知梁石搞什么鬼。
從沒聽他唱過歌,但他能有勇氣和自己合唱,她想業余水平應還是有的吧。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
當梁石異樣的鋼琴前奏和極具有穿透力的男中音響起時,張笑寒立即感覺到了不一樣的味道。
這味道不再是滄桑,不再是歷史的沉淀,而是一種對前塵往事的淡泊。
是一種領悟。
是一種釋然。
她想到梁石剛講的“一笑泯恩仇”,她認為還真有那個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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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石沒有一開始就用精神力調控,他只是在盡量把自己的琴音和唱詞融合到一起,想形成一種共鳴。
隨著梁石歌聲的演繹,張笑寒仿佛慢慢沉入到了一種恩怨之中。
就象兩兄弟,從骨肉血情,到反目成仇。
一幕一幕自然從心底涌出。
這時,梁石有意識地帶動了她的記憶,讓她沉入了對歷史的回顧。
張笑寒的記憶開始來到改革開放的前期。
無數臺商來到內地進行投資,幫助內地發展經濟。
許多寶島人來到內地認祖歸宗,老百姓開口閉口都是同胞之情。
后來,兩地強弱互換。
在所謂教父的帶領下,現黨上臺,又開始兄弟反目,帶著大家走向分崩離析。
她想起了內地一直在大講兩岸同胞之情,一次次對寶島人闖開大門。
無數不計得失的優惠政策,無數次盛情以待,以吸引寶島人去返祖歸宗。
然而,現黨一次次拒絕這種真心實意的同胞情,一次次恩將仇報挑起爭端,一次次投向倭國和米國人的懷抱,迎合著外族人的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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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笑寒作為寶島人,很快被這種莫名其妙的恩將仇報弄得羞慚萬分。
她無法理解。
就像兩兄弟中,一方無數次讓出自己的利益,只想兄弟同心,其利斷金。
而另一方卻總在緊關大門,拒絕自己兄弟的一切友好的示意。
還有更無恥的,那就是所有的好處可以來者不拒,所有的寬容可以置之不理,但就是認為外人比自己人親。
張笑寒臉紅了。
她作為寶島人臉紅了。
她嚴重懷疑寶島人已經漸漸失去了人格,嚴重懷疑現黨的別有用心。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淡中。”
隨著梁石最后一句吐出,她人都癡了。
一種油然的輕松放下,了脫自在的感覺從她心底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