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了清嗓子,顧青初轉移話題道:“南蠻國師詭計多端,他意欲大夏災銀被劫出亂子,內憂外患。”
國師對大夏的狼子野心不是一天兩天了,當年他是南蠻國內主戰的一派。此次也是看準了淮南洪災才出兵。
“至于為什么挑在朝歌的地界,大概是聽聞我醒來的消息,故意挑釁。”
既然南蠻人能夠混進大夏蠱惑黃二,想必國師早知道了她醒來的消息,災銀的必經之路不是朝歌,國師卻找了朝歌城附近的劫匪。
挑釁是一方面,估計還有個想法就是想借此能拖一拖她,災銀被劫自己不會坐視不管。幾息間,顧青初便想明白了這里面的曲曲繞繞。
元錦沛眼中閃過認同贊賞,正是如此。
“南蠻國師不會善罷甘休,天衛司已經著手調查。”元錦沛不會讓南蠻國師躲在大夏朝茍且偷生,必須找到斬草除根。
顧青初在元錦沛的語氣中聽到了一絲殺意,他做事果然殺伐果斷。
“在下對顧姑娘有個不情之請。”元錦沛起身雙手交疊,對顧青初彎身行了個禮態度謙遜。
“元大人但說無妨。”
“實不相瞞,我身中劇毒體數年至今未解。”元錦沛開頭的一句話,讓顧青初挑了挑眉頭,那日的元錦沛反應她猜測到了對方身上有隱疾,但對方不說,她便假裝不知道。
現下突然對她坦誠顧青初有些驚訝,要知道天衛司的總指揮使在外人眼中是沒有一絲弱點的,若是元錦沛中毒的消息傳出去,不少人的心該蠢蠢欲動了。
多少人對元錦沛恨得咬牙切齒,欲除之而后快,得知他中毒怕是要開心的跳起來了。
“多年來我一直苦苦找尋解藥,但無任何進展,唯獨那日顧姑娘給我吃的藥丸緩解了毒性造成的疼痛,顧姑娘醫術了得,可否給我把把脈?”
說話間元錦沛臉上帶有苦澀,強大的人一下子虛弱起來,讓人看得唏噓。
坐榻上,顧青初摸著元錦沛的手腕,神情認真。過了良久,嘖了一聲,換了個姿勢繼續把脈,元錦沛則垂眼不動,當個很聽話的病者。
“元大人可知道自己中了何毒?那晚毒發時摸著脈搏跳動極快,若有若無,眼下摸著你的脈象卻和正常人無異,很是奇怪的病癥。”
從脈搏來看元錦沛的身體很正常,且健康強健一點不虛。
元錦沛抬眼抿抿嘴道:“君子枯。”
顧青初眼睛忽的瞪大很是驚訝,因為自身中了紅顏醉的毒,所以她特意收集了紅顏醉出生地東域相關的文獻,其中便有君子枯的記載。
君子枯和紅顏醉如其名,紅顏醉是針對女子,那么君子枯便是下給男子。
只是所有東域相關文獻中對君子枯的記錄很少,只寫了每隔三月病發一次,短短一句其余便沒了,它比紅顏醉更加神秘。
元錦沛竟然中的是這毒!
“病狀是如何?”顧青初追問。
“每三個月病發一次,徹心徹骨之痛。”
元錦沛一句話說得云淡風輕,可通過徹心徹骨這四個字便知道多難捱。
顧青初又詳細的問了一些病情,元錦沛一一作答。
“上次的藥丸本就不可多吃,君子枯和紅顏醉一樣來自東域,其毒性特殊,不了解是何等毒物所成,暫時不能盲目用藥。”
對君子枯這毒現在還是了解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