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斗聲讓另外包廂的范尚書聽到走了出來,見到是自家不成器的兒子,又聽他嚷嚷的那幾句,立馬明白了怎么回事。
廉郡王就算再不得勢,那也是皇家的人!
親爹來了,范魁不敢再造次,老老實實的道歉,有范尚書從中調和,朝陽郡主也不再追究。
范魁跟在范尚書的身后灰溜溜走了,丫鬟扶著朝陽郡主安慰著:“郡主和那樣的人生氣不值當,咱們回府好嗎?”
“不,在這繼續等著。”朝陽郡主運了運氣穩定情緒,整理著自己的鞭子。
小丫鬟一臉為難,接著勸:“郡主,郡王找不到你會擔心的,寧良候也不一定會走這條街,您別等了。”
顧青初聽了準備離開的腳步一頓,等她?
“你是郡主我是郡主?不待你就自己回府。”朝陽郡主氣呼呼的說著,看了眼顧青初然后對身后丫鬟道:“去掌柜那里把這包廂的損失給付了!”
說完,朝陽郡主從懷中拿出一枚金錠子,扔向影五,影五下意識的接住了。
“這是賠給你們的飯菜。”說完領著丫鬟回了包廂。
顧青初陷入自己的思緒中,沒有關注朝陽郡主的離開,良久,顧青初緩緩開口問道:“玉鐲,廉郡王是林廉?”
腦中浮現的人對上后,讓顧青初有些啞然,見玉鐲點頭應是,她嘴角沒控制住的抽了抽,若是他,還真有些頭疼。
“小姐,廉郡王今日上午到達的盛京。”玉鐲這兩日每天都出府到小店給顧青初買小點,排隊的時候聽到百姓討論的。
“影五,你可知廉郡王的消息?”問完后,顧青初自己給否定了。“算了,咱們先回府。”
包廂大門被毀,大敞四開的不是個談話的地方,且影五只是負責保護她的安全,正職是天衛司侍衛,不是聽她調遣。
估計問不出什么,她去問問元錦沛。
現在的顧青初理所當然把自己歸為了元錦沛一派,元錦沛是堅定的保皇一黨,她肯定自己接下來要走的是純臣之路,調查消息這類,問問元錦沛也沒關系。
*
“廉郡王?”回府的元錦沛驚訝顧青初會打聽廉郡王的事情。畢竟他調查到的資料顯示,倆人沒有任何交集。
“是的,當年他化名林廉,曾經和我一起出征過青州抗擊南蠻。”顧青初也不隱瞞,實話實說。
當年的林廉看起來文質彬彬,但心性堅韌。
后來在最后一次戰役中,突然消失了,當時顧青初還為之難過,誰知道回了京后,對方搖身一變成了廉王,在倆人相約后日相見談事前一天,她中了紅顏醉。
以顧青初對林廉的了解,對方不是無能之人,怎會混到今日的境地?當年又為何惹怒先帝?
顧青初覺得自己有必要查一下,當年約見面就是為了問廉王為何喬裝打扮,如今時隔三十年,中間的空白陌生讓顧青初無法直接去問,她有了顧忌。
“好,我給宮中去封信,明早應該就能知道了。”
元錦沛應下,當年廉郡王大鬧御書房,當今太后正好在場,姑母應該會知道原因。
顧青初行禮道謝離開,回了自己廂房玉鐲正在鋪床。
“玉鐲,天色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去。”顧青初睡覺不需要丫鬟守夜。
玉鐲一臉糾結,最后深吸口氣道:“小姐,玉鐲這里有件事兒,思來想去還是得和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