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心底突然沒了底,他們完全摸不準寧良候的行事做派,又因為皇上的態度,心里發慌。離開皇宮時,幾人心事重重,眉頭難以舒緩開。
至于顧青初為什么沒來上早朝,原因很簡單,她生病了。
昨晚半夜元錦沛從皇宮回來后,顧青初給他進行了藥浴,再有一個月就是元錦沛毒發的日子,到時可以從中看出,這個藥浴到底是有用還是無用。
這次藥浴進行的時間久一些,用了好幾個時辰,天蒙蒙亮的時候要到早朝的時間,顧青初才針灸結束。
元錦沛起初覺得針灸之處瘙癢難忍,過了一刻鐘后,漸漸舒適起來,在針灸治療時甚至不自覺睡了去,再度醒來的時候便是聽到顧青初喚他,說針灸結束可以回房了。
然后他眼看著顧青初手中汗巾一松落地,人往后暈去,要不是他眼疾手快,顧青初額頭怕是要磕在桌角受傷了。
叫了府中大夫診治,大夫說是氣虛不足,好好養幾日就好了。
顧青初白日練兵勞累,夜晚針灸有沒有好好休息,加上女兒家月事來了,綜合之下一時氣血虛而暈了過去。
元錦沛聽言摸了摸鼻子有些不自然,他想起自己剛從皇宮回府過來顧青初這邊時,問了句:“可是受了傷?”
當時顧青初神色不自然說了句沒有,岔了句話安排他藥浴去了。
元錦沛以為顧青初隱瞞了什么秘密,想著明日讓影一調查是不是有外人受傷流血的人進了顧青初的院子。
現在想想,原來是來了月事,差點鬧了笑話。
元錦沛輕咳兩聲,囑咐玉鐲道:“讓你家小姐好好休息,明日早朝我替他向皇上請假。”
說罷,走到外面又吩咐管家做些補身體的膳食,在屋子里的玉鐲聽得一清二楚,心想元大人真是個貼心的人。
元錦沛上朝前拿令牌提前入宮和皇帝說了此事,然后便去天衛司辦事,所以那幾位大人既沒見到顧青初,也沒見到元錦沛。
這樣一來,反倒讓那幾個人陰謀論了。
寧良候沒有上早朝,皇上態度不明確,這下不僅是那幾個惹事的公子們心中忐忑,原本胸有成竹的幾位大人心里也有些拿不準慌亂了起來。
這事,皇上難不成要大辦?
暴風雨前的寧靜最為可怕,范尚書下朝之后還想和兩位大人商量商量,結果管家帶回的消息讓他氣得砸了茶杯。
“李大人/戶部尚書不在府中,好像是領著公子去景王府了。”
去景王府能干什么,肯定是賠禮道歉去了。
真是混賬,昨天說好了不承認,咬死是誤會,今日他們去景王府道歉豈不就是坐實了,范尚書胸膛劇烈起伏,抬腳踹了身前跪著的管家道:“還不派人去景王府門口守著,有任何情況回來速報!”
如范尚書所想,戶部尚書和李大人領著各自的兒子來給寧良候賠罪了。
劉子曄跟在父親身后,目光陰鷙的盯著牌匾上景王府三個大字,想到接下來要給寧良候道歉心中甚是不服,他始終想不通父親為何如此膽小怕事。
眼珠四處打量著周遭,心中歹念起,不如趁此機會徹底打破父親想要維和的平穩假象。他想讓父親強硬起來,就像范魁的父親,同樣的官職,人家就能呼風喚雨,他父親為什么不可以?
向來有主見的劉子曄心里有了計劃,父親太過謹慎,不然按照他的能力和功績,風頭絕對壓過范尚書,索性就那寧良候來當那塊踏腳石。
他們劉家也該往上走一走了,無毒不丈夫,父親太過瞻前顧后他做不到那就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