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不知君子枯的具體毒素來源,只能選擇溫和一些的治療方式……”顧青初給太后盡量用她能聽懂的遣詞用句來講述。
元錦沛還有一點沒有說,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他心中的煩躁漸漸小了許多。
中了君子枯后,他發現自己內心越來越容易暴怒,有時候只有鮮血才能讓他平復那股躁意。而近日來,元錦沛猛地察覺到自己心中情緒好似平穩了許多。
那種殺人的念頭,很久沒有了。
元錦沛眉眼輕斂,眸中幽深閃過暗芒,看了顧青初一眼,滿是意味深長,他身上毒所有的改變,都是從遇見顧青初開始的。
“那就好,一定會好的,會好的。”太后念了念佛珠,雖沒有肯定說治好,最起碼她心里有了安慰。
在顧青初沒出現之前,她看著侄兒的生命在流逝卻毫無辦法,這是最殘忍的事情。
如今顧青初用針灸的方法來嘗試,是以往那些大夫連提都不敢提的事,能夠針灸治療有了希望就好。
“我一直派人在東域進行調查,但凡月神教再露出一絲風聲馬腳,都不會錯過。”太后說起這番話的時候,眼中閃過威嚴。
若有必要,朝廷會派兵前剿。
如果不是月神教銷聲匿跡,先皇在世的時候,就應該被圍剿了個干凈,雖然月神教的人都消失了,但他們在寒山頂的月神閣被夷為了平地。
太后在東域從數年前便留了心腹在那里,這些年來一直沒有消息,最近有些風聲,她吩咐他們仔細調查,不能放過一絲蛛絲馬跡。
顧青初默默點頭,她之前去了書信讓在東域邊界的舊部幫忙留意,自從醒來后,看似毒素解除了,但她一直有些畏寒,比常人更加怕冷。
一開始以為是上輩子自己的毛病帶過來了,后來她想或許身體仍有余毒。
顧青初給元錦沛配藥的時候,也一直在給自己調理身體,正因如此她才確定自己身上有紅顏醉的余毒。
自己配置調養身體的藥方按理來說,用了這些時日,該有些療效的,可她一點感受不到。仿佛石填大海一般,一點用都沒有,她的身體看似好了,其實還有問題。
不過這些都急不得,顧青初看得很開,就算救不了,在自己毒發之前,也要給顧家鋪好路。
可能是前世今生的關系,在加上腦中無比真實親身經歷似的記憶,顧青初對顧家有著很大的歸屬感。
她讓顧家重新回到盛京的權力中心是一方面,另一面則是要讓顧家的子孫立起來,不然她再度打下家底,也遲早被敗光。
“大后日的中秋宮宴前一天,女學學子們會和鄰邦學子斗才。”太后剛剛接見了女學山長,允許了此事。
女學開朝之初便存在,女學堅韌的精神一代傳一代,得知鄰國公子的言語侮辱,自是不忍,既然你們如此小看女子,敢不敢比試一場?
不只是文斗,還有武斗。
她們要讓無理之人堂堂正正的閉上嘴巴,心服口服,不僅是因為大夏的強國壓力而道歉。
本來因為這事兒已經讓自己的國家受辱了,若是連戰帖都不敢接,那就徹底淪為笑柄了。
經過之前的事,不敢輕易下決定的鄰邦使臣,接了戰帖后入了宮秉名皇帝,得了允許后定了比試,就在宮中中秋宴會的前一天。
太后和皇上有意讓顧青初和元錦沛當監考官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