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初拉著玉鐲正欲躲起,元錦沛轉了過來,手中還拿著那張紙條,已經被看到了,顧青初挺了挺胸膛向后門走了過去。
“顧姑娘來后門有事?”元錦沛先發制人的問了句,讓顧青初想要詢問元錦沛手中拿著何物的話語,卡在了喉間。
“玉鐲說,廉郡王有信件放在后門,我來看看對方刷什么把戲。”
玉鐲聽了心下一慌,小姐怎么把實話給說了?萬一廉郡王寫的內容不對勁兒,小姐豈不是受了連累。
元錦沛看著臉色發白的玉鐲,收回視線淡淡道:“原來是廉郡王,我剛看到還以為是哪個宵小所藏。”
聽元錦沛的形容詞,顧青初瞇了瞇眼睛,元錦沛身上一副不虞的氣息是怎么回事?
對方毀了她的書,自己裝作不知道給人留了面子,這人怎么還在這給她甩上臉色了。
“顧姑娘若是和廉郡王書信往來,最好找信得過之人傳送,如此潦草藏于墻縫之中,太不嚴謹了。”
丟下這么一句,元錦沛將卷成圓卷的信紙塞放到顧青初的手上,神色嚴肅的離開了。
只是這背影,怎么瞧著怎么都充滿了怨懟和不滿。
顧青初展開信紙,上面寫的是一首詩。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這是一首大夏朝著名的情詩,廉郡王寫給顧青初詩詞含義昭然若知。
元錦沛來此是因為影五匯報后門有人鬼鬼祟祟,其人和玉鐲說過話,并且在他離開之前不知將什么東西放在了墻縫。
元錦沛前去拿下查看,上面的情詩讓他以為是玉鐲或者哪個丫鬟的愛慕者,沒等他放回去,顧青初主仆便來了。
過來的顧青初一口承認了墻縫上的信是廉郡王寫給她的。
元錦沛騰的起了一股無名火,廉郡王真是一個老不修,女兒都有了還惦念她人,不檢點。
本就不虞的元錦沛,對上欣然承認的顧青初更加無言了,心里的火無法對面前的人發,只能甩袖離開,心里暗道一句不知所謂。
顧青初讀了信上的內容,知道元錦沛應該是誤會了。
他會不會覺得自己和廉郡王有所勾結?認為她用過去的感情利用廉郡王達成自己的目的。
顧青初想得深了些,元錦沛生氣不可怕,可怕的是后面因此造成的結果。
“廉郡王怎么這樣不知羞!”玉鐲跺了跺腳有些生氣。
她沒想到廉郡王所謂的書信居然是情詩,若是早知道,她連提都不會對小姐提,她家小姐青春依舊貌美如花,對方年過半百還成婚有了家庭。
廉郡王配不上小姐!
“玉鐲,莫急,先跟我回去。”
元錦沛這個院子隔墻有耳,有些話回到自己廂房內說更加安全,顧青初確定自己的院子里不在天衛司監視范圍內的。
她說話不必有太多的顧忌。
“這是我們行軍打仗時慣用的手段,用一首詩歌或者論語的故事引經據典,看似在抒發心中感情,其實這信紙,里面另有玄機。”
玉鐲當年只是照顧顧青初的飲食起居,對于軍事方面的問題并不了解。
顧青初說著,將信紙鋪平,拿起茶壺水細流的往下倒去,只見原本在紙張上的墨水暈開,姜黃色的信紙竟然變為了黑色,白色的字體躍然紙上。
玉鐲張大了嘴巴,原來是這樣,她明白廉郡王的良苦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