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大人有自己的馬車還來我這里作甚。”顧青初不咸不淡的刺了一句。
元錦沛坐過來道:“我不回府,進來是和你說句話等下就走。”
顧青初好整以暇地看向元錦沛,等著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廉郡王不可輕易相信”說了第一句,元錦沛目光正好落在了顧青初懷中抱著的紅木箱子上,話語微哽,話頭一轉道:“他籠絡行為莫要入心,你……”
一段話,元錦沛說的頓頓停停。
他幾乎沒有過說讓誰小心誰之類的關心話語,通常他才是別人所告誡需要小心的對象。
唯獨對著顧青初多份耐心說了幾次,偏偏對方還不放在心上。
從金絲軟甲上移開視線,元錦沛突然有些慍色,不過是一件軟甲罷了,有何了不起?
顧青初默然,這人話說一半是又想到什么心情不好了。
接下來元錦沛沒說話,顧青初也沒有催。
待元錦沛回過神時發現倆人已經安靜許久了,輕輕吐了口氣:“我有事先走,顧姑娘自己心里有所考量就好。”
說完不待顧青初的反應跳車離開。
他走后玉鐲上了車,她在遠處被影五攔住了,不然早就過來了,心中明白元大人不會對小姐做出傷害之事,便在不遠處等著了。
顧青初撩開窗簾歪頭瞧著元錦沛的背影,眼神帶著一份深意。
“玉鐲,寫給顧文的信有幾日了。”
“回小姐,大概今日該到了。”
輕嗯了一聲,顧青初放下簾子,吩咐馬車啟動離開。
遠在邊北的顧文收到了老祖宗的信,信中顧青初直言了顧家如今問題所在,顧家需要出現一個頂梁柱的人。
顧武無心官場,膝下無子,顧青初的想法是顧文回京,他有三個嫡子,一個庶子。
回京帶著孩子入學堂,無論是學識或是武功都不落下。
她好好對這幾個孩子掌掌眼,大的十歲,最小四歲,各自的性格已經形成了,不過現在操練還不晚。
對顧青初來說,顧家人不怕平庸,怕的是平庸之下變得沒有了血性和骨氣。
而顧文調來京城一事,若想順順利利還需要元錦沛的“幫忙”。
*
天衛司辦事處,元錦沛剛從十八獄回來,拷問了幾名犯人,緩解了心里一定程度上的煩躁。
“府里現在如何了?”坐下的元錦沛看了眼身旁的影五,很似隨意的開口問道。
影五躊躇片刻,偷瞧了眼自家大人,小心翼翼道:“寧良候在府中找護衛比試,來試金絲軟甲的防護能力。”
說到金絲軟甲,影五突然來了精神,興致勃勃的說:“金絲軟甲不愧為兵器至寶,影六的孤影劍竟然未能刺破,放在金絲軟甲里面的木樁沒有一絲破損。”
說著說著發現大人臉色越來越難看了,影五摸了摸鼻子止住了話。
“屬下聽寧良候和玉嬤嬤的談話,明日他們要去郡王府拜訪,好像是為了在邊境為官的顧文職位調度問題,寧良候想要廉郡王幫忙做推薦。”
每年王爺都可推薦一名官員來盛京中任職,為期三年,得皇上重用留下,反之則調回原籍。
廉郡王雖然被降爵了,但身上流著的皇家骨血沒變,他仍然可以推舉官員入京,只不過每年廉郡王心思不在這,所以一直沒有推舉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