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五,麻煩你帶下門。”
想著賴在顧青初身邊不走的影五,回過神便聽到了這道逐客令。
寧良候和這位周也有事相談,他留下來的確不好,可大人的囑托不能忘,影五笑了笑厚著臉皮道:“我幫二人守門。”
說著不待顧青初拒絕,徑直走了出去將門關緊,站在門外一旁,像門神般守著。
顧青初領著周也來到書房的內堂,這里說話守門的影五聽不到。
“周大夫,現在可以說是有什么事情了嗎?”
玉鐲給斟茶后離開,屋內只剩下他們二人。
周也起身先是深深行了個禮道:“那日寧良候來周府,恰巧草民在山上,未得相見,甚是遺憾。感謝寧良候寬宏大量,不曾怪罪周家還提拔舍弟……”
一席話周也說得誠懇,他選擇今日才來,其實是有所考量的。
他想知道寧良候究竟是不是表里如一,會不會只是假象放過了他們一家,實際上背地里下毒手。
時至今日,他們周家在徐州沒遇到人下絆子,他的弟弟寫的家信報平安,顯然過得不錯,言語中看得出來成長許多。
周也放心了,寧良候是個好的,是他思想狹隘了。
在路上遇到黃世民,得知寧良候還交代對方照顧周家一二,這樣一來更加自相慚愧。
“周大夫客氣了,本就誤會一場,沒什么好計較的。”顧青初揮了揮手,她不是圣人,周家人若真是害了她,自然不會放過。
這些年來周家雖然恨,但也沒做傷天害理之事,唯獨周然年輕氣盛來報仇,最后把自己搭里面了。
無冤無仇,顧青初不是小肚雞腸的性子,她會記仇,同時也分得清是仇還是怨。
例如周家這種能化解開的,顧青初完全不會放在心上。
周也掏出懷中的黃色油紙包,小心地放在書案上,來盛京的一路他就這么揣在懷里,晚上睡覺都是和衣而睡。
生怕弄丟了它。
顧青初見周也重視的態度,多瞧了兩眼油紙包,和周然身上掛著的那些藥材包無甚區別。
“這是?”顧青初指了指發問。
周也重新坐回椅子上,道:“這就是草民來見您要說的事情,這里面裝的不是普通的東西,您親自打開看看就知道了。”
顧青初半信半疑的拿過油紙包,她確定這上面沒毒,軟趴趴的包裝里面更是放不了暗器。
迅速排除危險因素后,顧青初拆開了油紙包。
當里面物品一點點顯露在她的眼前時,顧青初沒忍住瞪大了眼睛,隨即猛地看向周也,這個東西怎么會在周也的手里?!
對上寧良候充滿威懾力的一眼,周也拿著茶壺的手忍不住一抖,他就知道此物露面必然引起懷疑。
謹慎小心性子的周也,把這東西給顧青初看,便是真正信了她,這東西一個處理不好,他們全家都有性命之憂。
給了寧良候也比給他人好,放在他這里遲早是個禍端。
周也深深吸了口氣,咕咚咕咚喝了兩口溫茶道:“這是我偶然得來的,此事說來話長,您聽我慢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