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信又仔細記住了卷子的題,一共五大道不難記,回到學場后,他立馬舉手進行舉報。
“我可能記錯了,反正我親眼看著他們進了公侯府,穿的也是公侯府下人的衣服,不然這和他們說的一樣的題作何解釋?你們不信,我現在可以默寫出第二張來!”
“剛才魯舉人說是那兩位小廝也是如此確定的,如此反復非君子所言!”顧鑫回懟著魯珦。
魯珦一時語塞,他沒想到小廝居然不識字,跟在少爺身邊的小廝怎么可能不認字,大夏朝推廣識字教育,就連貧民百姓都最少識得百字。
“我和你無冤無仇,為何誣陷你。”魯珦狡辯著。
圍觀的眾人有些暈了,本來覺得魯珦說的對,但他之前那么確定是兩個小廝,轉頭又說記錯了。
這人說話好像有些不靠譜啊……
事已至此,梅大人讓魯珦默寫試卷,然后拿著手中的試卷讓助教校對,的確一模一樣。
學子們鬧起來了,他們針對的都是顧鑫。
之前聽到顧鑫只是來走一遭形式心里便不滿了,眼下出了這樣的事更加看不上顧鑫,都覺得這人是想得個好體面。
竊題后考得好了,十歲便自己考進了國子監,為此大出風頭,襯的他們無用,越想越氣,學子們你一句我一句說了起來。
“魯珦我認識,他窮得很,吃飯都困難不可能買題。”
“就是,是不是有人想踩著我們出名聲!”
……
魯珦見此一副備受感動對著周圍拱手道:“感謝諸位信任。”
顧鑫抿嘴不說話,老祖宗說的對,盯著顧家眼熱顧家的人太多了。
“魯珦,你說你三日前聽公侯府下人對試題,但你可知,試題我昨日才確定下來,然后今早和助教博士們手抄了百份試卷。”
梅大人的話,讓魯珦臉色發灰,退后一步反駁道:“不可能,往年試卷都會半月前便訂下試題,然后由皇上過目確定才行。”
“你也說了是往年,今年不同。”梅大人面孔嚴肅,若不是改了制度,今日顧鑫可不就是百口莫辯。
“聽聞梅大人和寧良候交好呢!”
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一嗓子女聲,這話一出,便是指梅大人給寧良候漏題了。
在眾人不知道是誰發聲時,元錦沛和顧青初視線已經一同注視著龐若蘭所在的方向。
龐若蘭想將梅大人拉下水,不管如何沒有確切證據證明顧鑫的清白,她便胡亂扯,只要風聲傳出去,總會以訛傳訛。
提起顧鑫便會將竊題一詞聯系起來,人言可畏,這人以后便廢了。
眾人皆知梅大人不是這樣的人,但不代表所有人的內心都是陽光的,有的人他們更加愿意往壞了去想人和事情。
顧青初皺眉,她沒想到龐若蘭如此大膽,居然敢將梅大人扯出來,但也的確讓對方鉆了空子,前些日子她去過國子監找梅大人,國子監的學生都看到了。
魯珦話中有漏洞,但人家卻知道試卷內容,只能說他真的聽到了,此時梅大人又被扯了進來,現在他說什么,都有些包庇的嫌疑。
場面一時僵住了。
劉祭酒嘴角微翹,人老了就不要出來攬事,這不火燒到了自己的身上。
再等等,場面更加不可開交時,他再來處理,這回讓大家知道誰才是真正的國子監祭酒。
眼看小人占了上風,顧青初想出面,視線一頓看到了元錦沛對她搖了搖頭。
接著元錦沛站出來道:“各說各理,不如聽我一言?”
孟氏準備要說的話也咽了回去,她剛要將龐若蘭拎出來,貓膩在她身上,一定能查出來些許線索。
見元錦沛站起來,她又收到了老祖宗的眼神示意,孟氏向前的一步又退了回去。
她相信老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