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初秉著過來的初心,如元錦沛所言站在一旁做壁上花看戲。
姚安剛才瞬間起了殺心,欲將金指揮使滅了栽贓到張驃身上,到時候死無對癥,他親自善后旁人定看不出破綻,但姚安萬萬沒想到金指揮使武功如此高強。
十二指揮使除了戒律堂的張指揮使外,剩下的十一個人都神秘極了,饒是姚安做到了總教頭的位置,也并不了解他們。
元錦沛將書籍撿起沒有翻看,放在一旁石桌后,他坐下彈了彈前袍褶皺慢條斯理道:“通行證的問題,你來解釋。”
此時站在姚安那邊的人武器被卸了,不僅如此兩條胳膊也卸了,這都不嚴重,只是脫臼待會再安上就好了。
這樣只是為了消除他們的危險性。
姚安沉聲解釋,說通行證是府衙以天衛司的名義發放,他這邊只是配合而已。
“府衙什么時候能夠指使天衛司了!”站在元錦沛身后的張驃斥了一句,關于通行證到底怎么回事除了姚安,其余人還真不知道,都是聽從總教頭辦事。
“都是同僚,想著能幫就幫了,是屬下失職逾越,屬下愿意接受懲罰。”姚安不理張驃,對元錦沛直接認了罪。
張驃冷臉瞧著,姚安倒是會打算盤,眼下失職的罪是最輕的,他在為自己找后路呢!
“張驃派人去將太守請來,我也想問問太守是如何想的,會吩咐天衛司的人為他做事。”元錦沛話落,姚安臉色一白。
瑞臨城太守的品階算起來比十二指揮使還高一品,他沒想到對方敢這么將人喚來,這可是瑞臨城的地盤。
趁著去叫太守的空隙,元錦沛重新將注意力放在了玄思思身上,道:“姚大人的未婚妻?將臉上的假皮撕了看看真容。”
滿院子的人,所有人都秉住呼吸,寂靜的空間讓元錦沛指節輕點桌面發出咚咚的聲音,尤其明顯。
“金指揮使,柔兒她一個弱女子,男子漢大丈夫莫要為難女人家。”姚安臉色終于變了,神色比記錄薄被發現還緊張。
旁觀者清,顧青初看得明白,姚安對玄思思有感情。
“說說你們的相遇吧,若是撒謊……我不喜歡說謊的人。”元錦沛眼神冰冷,突然拾起石桌上枯黃的落葉甩出,枯葉直接飛向了姚安身后的侍衛。
侍衛捂著手腕躺在地上哀嚎,汨汨流出的鮮血足以見傷口之深,這手怕是費了。
“也討厭不聽話的人。”
元錦沛環視一圈,所有人噤若寒蟬。
那侍衛在受傷的瞬間,抬手捂住傷口,說明他的胳膊自己偷偷接好了,也因此被金指揮使發現了,所以才有了懲罰。
僅用了一片脆得陣風吹過就能碎成粉末的枯葉,便挑斷了他人的手筋。
姚安的人,每個人后背都汗濕了,他們后悔了,明明他們是天衛司的侍衛,為朝廷辦事,是元大人的手下。
為什么被金財迷了眼,選擇姚安當主子,今晚或許命都保不住了,金指揮使坐在上方,見識了對方的手段,他們連自救反抗的想法都不敢有。
姚安吞了吞口水,金指揮使武功太強了,壓得在場所有人抬不起頭,不敢有異議。姚安剛升起對抗的心思,瞬間因為那片葉子的威懾而消散。
“我與柔兒……”
姚安無可奈何,說起了自己和未婚妻的初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