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諳冬將軍脾氣的冬臨知道,此刻大伯沒有大發雷霆起來揍他,越面無表情說明越嚴重!
不敢多說什么別的,冬臨將自己外出巡邏至臨水縣,聽到他人談論后來到府衙的所有經過一一講出,這期間影五在旁做了補充。
例如冬臨說:“我來到縣衙門口,讓他們將兇手交出來”
影五在旁便會接過話說道:“冬校尉讓人圍了府衙,揮刀指著大門說讓姓顧的娘們出來,引得不少百姓圍觀。”
冬臨說到哪里影五覺得有漏的便插話補充。
元錦沛沒有出言斥責,理虧的冬將軍更不好開口,如此冬臨也只能忍了,他現在是半分不敢造次。
就這樣,二人“合力”將發生的情況原原本本地詳細說了一遍。
“混賬東西!”
冬將軍胸口劇烈起伏,抬手砰地拍了下桌子,起身一腳將冬臨踹到三米遠的方柱上。
胸口的鈍痛讓冬臨咳嗽不止,他委屈地看向冬將軍,沒想到竟然看見大伯單膝跪下行禮請罪!
“家中侄兒莽撞無知,是我管教無方,望元大人大人有大量……”
求情服軟的話一出,冬臨臉上血色褪去一片煞白,他明白自己這回惹大禍了。
冬臨不知道元錦沛是何人,冬將軍知道,元閻王的名號不是白叫的!
臨兒惹了他能有好果子吃?今日必須把此事了結,否則日后臨兒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他和元大人那點交情,不足以托大讓對方包容臨兒。
軍營內檢兵的冬將軍收到來自天衛司的信件,內容只有一句話,說邀他前來談談冬校尉的事情。
冬將軍心中暗道不好,元錦沛將他雷錘拿走了,他自是知道天衛司在東域這邊行動,但他沒想到自己侄子能和對方產生糾葛。
從頭到尾冬將軍就沒想過手下的兵會和元錦沛有摩擦,結果轉頭他侄子就把人給惹了,早知如此、早知如此……
冬將軍長嘆一口氣,現在說什么都晚了,如今的情況已經容不得他插科打諢。
眼前的姑娘他不知道是何身份,但憑借對方能夠坐在元大人身旁,與他平起平坐就不能輕視待之。
元大人用自己的名義給他來了信,說明就是要為這位姑娘出頭。
錯已鑄成,他只能盡量平息眼前之人的怒火,一切還要看對方的態度。
“混賬東西,這可是堂堂天衛司總指揮使,這位姑娘和元大人相熟,豈會是貪圖晏家破東西的眼界!”
“你識人不清,是非不明,枉我用心教導你多年,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這道理你不懂嗎,還不過來跪下請罪!”
冬將軍一頓臭罵,言語之間恭維顧青初也將元錦沛給夸了。
冬臨再怎么不知朝廷事,對天衛司絕對有所耳聞,他知道天衛司總指揮使是大夏只手遮天的人物,他們惹不起。
“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冒犯,求二位原諒。”冬臨撲通跪在地上,哐哐哐磕了三個響頭。
再起身時,全臉唯一沒傷的額頭也變青了。
冬將軍見元錦沛和顧青初沒什么反應,拿起身后護衛的狼牙棒,抬手沖著冬臨揮去:“今天我打死你個惹禍精!”
“好了。”
冬臨挨了一棒槌后,顧青初叫了停。
“冬將軍訓小輩回家去訓,莫要將這里弄得鬧哄哄,惹人心煩。”
顧青初這般高高在上的語氣,讓冬將軍皺了皺眉頭。
他敬著元大人對其心服口服,念在顧姑娘和元大人相熟,也愿意給她幾分面子。
但瞧著顧姑娘現在這般拎不清地端起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