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最疼你,怎會騙你?”
顧青初寵溺似的說了一句,面上瞧著柔柔切切,下手倒是一點也不輕。
大當家看向顧青初的目光多了一絲同道中人的親切,原來寧良候和自己一樣,他就喜歡小美人在他床上滿是傷痕的美感。
“你要是找別人或者丟開我,我肯定是不依的!”元錦沛沖著顧青初撒嬌地說。
顧青初強忍心中惡寒,之前說是商戶公子,也沒說性子要演成這樣。
若真找相好,她是絕對不會找個從說話到舉止都娘里娘氣的男子。
顧青初思緒一滯,她怎么就想到找相好上去了……
不光是顧青初,元錦沛也意識到自己演跑偏了。
明明打算當個商賈清冷公子,怎么演著演著成恃寵而驕的男寵了?
但這種被哄著的感覺不賴便是了。
“乖,莫鬧。”顧青初摸了摸元錦沛的臉頰繼續哄著。
能怎么辦,開頭弄成這樣只能硬著頭皮往下演了。
“我很累想要休息。”元錦沛那么高的個子,努力蜷縮一團將頭埋在顧青初的肩膀后,他毫不掩飾自己身為“男寵”對顧青初的依賴和迷戀。
顧青初一副拿他沒什么辦法的樣子,溫柔回道:“好。”
那和顏悅色的臉轉過來對上幾位當家后,一下子就變了,顧青初聲音清冷漠然地說:“我如何相信你們是三皇子的人?”
“我們怎敢在此事上胡謅?”大當家先開口說了句。
顧青初嗤然一笑:“謀逆都敢了,還有什么不能的?”
三位當家一時無話,他們沒想到顧青初會懷疑他們不是三皇子的人。
“寧良候,您看,這是三皇子的令牌。”大當家從懷中掏出一塊鐵皮令牌,這是以前三皇子家府中侍衛的行事令牌。
顧青初看了眼,十分嫌棄道:“這東西市面上隨便找,到處都是。”
當年三皇子倒臺,家衛令牌流于市井,有的被人拿去熔了煉鐵,有的孩子撿了用來砸泥巴玩兒,沒人稀罕。
大當家看了眼自己手中每日擦三次輕拿輕放的令牌,不明白怎么就成了爛大街的物件兒。
“侯爺,你陪我休息去好不好。”元錦沛打了個呵欠,眼睛濕漉漉地晶亮懵懂,單純中透露出一絲嫵媚。
大當家艱難地移開視線,默默吞了吞口水,這是極品,極品!
“好好好,這就走。”顧青初耐心哄著元錦沛,然后扭過頭對幾位當家冷眼道:“給我找個休息的房間,你們能證明自己的身份,咱們再繼續談這件事情。”
說完顧青初起身往外走,三當家見狀連忙追上去領路。
寧良候進屋后,三當家本意把顧家軍請到另一間屋子休息,結果顧家軍們直接在寧良候所在屋子的外堂坐下了。
三當家不敢多說什么,外堂里有火爐,燒起來倒也不冷。
處理好這些事重新回到大堂的三當家,和另外兩位當家的開始合計事,他們一致認為,那男寵非常有心計,不是個善茬!
他能把寧良候哄得千依百順,可見其心機極重極深,寧良候不好說話,他們或許可以從這個男寵入手,此男寵在寧良候那里說話頗為有分量。
三個匪頭討論完這點,開始琢磨怎么自證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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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元錦沛神情正經起來不再表現“輕浮”。
那番姿態偶爾新鮮一下還成,若是私底下還這個樣子,讓阿初誤會他沒有男子氣概怎么辦,元錦沛拒絕這樣的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