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錦沛所住營帳周圍都支起了架子,外面的人是看不到的,除非有人走進來。
顧青初便是走進來的那個。
她現在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是、我找你有事。”氣勢洶洶而來的顧青初,現在語氣有些發虛。
“好,阿初稍等我片刻。”元錦沛繼續換著衣服。
周圍燈籠昏暗,唯獨元錦沛那頂帳篷通亮,顧青初總是不經意間視線劃過去。
元錦沛這人壓根不知道害羞怎么寫,確定是顧青初來了后,他換衣服的動作更加……撩人。
到最后顧青初直接背過身去,這樣就看不到了!
片刻后,元錦沛換了一身睡袍出來,外身披著黑色披風,坐在椅子上姿態慵懶,胸前的衣襟微微敞開露出精致的鎖骨。
這打扮是完全沒將顧青初當外人了。
顧青初忽視元錦沛的姿態,側頭垂著視線道:“元大人為何讓影五攆鹿群?”
這事兒做得太不地道,她若是不知道便罷了,知道了總要警告元錦沛一番,讓他不要在自己身上耍小手段。
元錦沛這人容易得意忘形,不敲打敲打他什么都敢干。
“嗯?阿初在說什么?”元錦沛一臉不解。
顧青初說了河邊發生的事情,元錦沛聽了直接將影五叫來。
“怎么回事?!”
影五跪下認錯:“是屬下自作主張。”
因聽到倆人的對話知道寧良候要獵鹿,影五便將鹿都趕走了,就想讓自家大人和寧良候多待一會兒,最好是晚上能夠倆人一起吃烤鹿肉。
元錦沛冷眸訓斥幾句,接著道:“下去領罰。”
營地處又剩下他們二人。
“阿初,對不起,是我御下不嚴。”元錦沛真誠道歉。
曾經生命中沒有對不起這三個字的元閻王,現在對顧青初致歉的話語和愧疚態度運用自如。
顧青初有些無言以對,感覺很奇怪但又說不上來哪里有問題。
“既是如此,我便先走了。”顧青初沒多耽擱,應付兩句離開了。
她走后,元錦沛將影五喚過來凝眉淡淡道:“沒有下次,待回盛京去領罰。”
“是”
影五見元錦沛進了營帳長舒一口氣好險啊。
這個沒有下次指的不是趕鹿一事,而是他在河邊太過松懈將趕鹿的事情說了出去。
這事哪里是影五自作主張,就是元錦沛吩咐的!
從溪邊離開,影五回來聽聞說寧良候剛走,他便察覺到自己可能犯錯了。
說話時,他憑借多年的直覺感覺周遭有人,環視一周沒看到,可能是自己太過敏感。
現聽說寧良候剛走,從這里到寧良候營地溪邊是必經之路,反應過來的影五驚得一身冷汗,連忙去元錦沛那邊請罪。
元錦沛正在帳篷里換衣服,影五在外面剛把事情說完,那邊顧青初就過來了,影五顧不得別的趕緊閃身離開。
好在多年的默契讓倆人成功將此事糊弄了過去。
要不然可不好交代了。
帳篷里,元錦沛揉著太陽穴,這只能哄得了一時,阿初很聰明回去就能想明白,他得好好想想讓阿初別生自己的氣才行。
打了一天獵,晚上吃烤肉熏了一身味兒,顧青初回到營帳先泡了個澡,下人們早已備好了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