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找了很久角度,這邊哭泣的側臉是最美的!
“好,元哥哥既然說了,那我愿意和你去府衙,但得等到明日,今兒我有事想和元哥哥說。”
方微染嘴上同意跟程金走,說得好似通情達理,面上仍是帶著幾分不滿。
“沒有問題。”眼下程金已經將方微染是犯人的可能徹底抹掉了,這姑娘認識元大人呢!
“元大人小的先告退了。”衙差彎腰左手杵地行半跪,一點點退到門口,然后轉身走了出去。
見人走了,方微染自顧地坐到了元錦沛的對面。
“元哥哥,這些日子我好想您。”
語氣嬌滴滴帶著顫音,三分委屈七分想念,這等悱然的情話哪個男子聽了不心動。
顧青初在屏風后面動作輕輕地撓了撓耳朵,她聽得耳朵都癢了。
“有事說事,沒事出去。”一道冰冷的男聲,將剛剛方微染營造出的曖昧氣息打了個粉碎。
方微染起身半跪在地上道:“元哥哥,您能不能把我弟弟送去國子監讀書,他現在的這個書院學不到什么學問。”
“不能。”元錦沛甚至沒問為什么,拒絕的很干脆。
“元哥哥,您有沒有沒有心!除了顧姑娘當真裝不下別人了嗎?”方微染眼眸濕潤,說話帶著哭腔,忍不住地難過。
“是。”元錦沛挑眉,他還以為方微染早就知道這點了。
方微染咬咬下唇,她想說些什么最后只輕輕呢喃道:“元哥哥,好無情。”
元錦沛收回放在屏風處的視線,不耐煩地敲敲桌子對方微染道:“你還有別的事?”
這是元錦沛自方微染進屋后第一個正眼。
方微染無視元錦沛的逐客之意,她神情郁郁,鼓起老大的勇氣說:“當年娘親說元姨母很疼我,今日元哥哥這般待我,不怕元姨母地下有知怪您嗎?”
說完方微染就后悔了,因為她看到元錦沛的眸光猛地如寒冬般冷冽,讓她一瞬間如墜冰窟的感覺——那是殺意。
“方微染,你有什么資格詰問我?”元錦沛突然站起身來,壓迫感十足地睥睨著方微染,他不帶一絲感情道:“若非母親的面子,我定拔了你的舌頭。”
什么阿貓阿狗都敢借著母親的名頭來教育他。
方微染呼吸一滯,她臉刷一下就白了。
“以后叫我元大人,若再攀著舊交情自持甚高,我不介意送你到地府,到時候你隨意哭訴去,看我母親怪你還是怪我。”
元錦沛這話才是真正的絕情,態度很明顯,他以后不會再管方微染,也不會有下不為例的可能。
從東域到盛京這一路,元錦沛對方微染相較于別人,說起來算是有耐心的了,上次分別時元錦沛說得也足夠清楚。
看著元錦沛沒有一絲溫度的眼眸,方微染寒意從腳后直竄脊梁,她從元錦沛身上感受到了那股敵意。
她不是罪大惡極的犯人,只是一個弱女子,為什么要這樣待她?方微染眼圈含淚跑走了。
元錦沛皺眉,什么毛病總是哭著跑走,莫名其妙,并且連門都不關。
走了的方微染不知道自己又被嫌棄了。
元錦沛起身去將門關嚴,回身見顧青初從屏風后走出來,元錦沛一改冷漠做派,嘴角含笑地過去,眼神亮晶晶道:“阿初,我做得好吧?”
一時之間,顧青初仿佛眼花的看到了元錦沛身后有根尾巴在搖。
一圈兩圈三圈,非常歡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