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初抱緊了貓兒,這廝太狠了,竟然要給聽聽斷子絕孫!不就是聽了個墻腳么,何至如此。
在侯府的時候顧青初便猜到了,昨晚元錦沛一定是翻墻來想說好話為自己辯解。
結果沒想到她不在,將窗子撬開小縫隙只看到貓兒后,才會憤憤離開。
顧青初今兒特意抱聽聽來,就是為了氣一氣元錦沛,讓他知道翻墻不可取!
沒承想這位不反省就算了,還想對聽聽下狠手。
果然,貓和狗不對付。
“不了,以后聽聽還要成家呢。”顧青初拒絕。
“影五也會的,若是寧良候改變主意了,隨時可以跟我說。”元錦沛目光看著聽聽,慈祥柔和。
顧青初默默用手擋住了聽聽的耳朵回道:“好的。”
見顧青初抱著貓來,元錦沛就知道自己昨晚的行動可能露餡了,但阿初沒有提,他當然也不會說。
短期內,他不會再偷溜進寧良候府了。
因為按照阿初的性格,這一次不計較,下一次可不一定了。
啊嚏!啊嚏!啊嚏!
元錦沛突然連打了三個噴嚏,仔細看他的兩邊臉頰微微有抹不正常的暈紅。
元錦沛剛進來還看不出來,在屋里待了一會兒,沾著火爐發出的熱氣,他頭發上的霜氣化開,肉眼可見地濕了發。
“天氣雖然轉暖,元大人也要注意身體”顧青初沒說要給把脈,元錦沛的狀態并不差,天衛司有許多名醫,輪不到她來管。
元錦沛吸了吸鼻子道:“寧良候說的是。”
“昨晚我在外面睡了一夜,沒被子沒著厚衣。”元錦沛說話間,眼神略微委屈地看向顧青初。
是我讓你翻墻的嗎?!
顧青初回瞪,元錦沛迅速收回視線,抬手摸了摸頭發道:“剛在家里沐浴,聽聞寧良候來了,一時著急未擦干發絲,寧良候稍等片刻,我去整理番可好?”
元錦沛已經徹底不要臉面了,知道阿初發現自己在顧府待了一夜,索性便拿出來說,裝一裝可憐博點同情。
顧青初哪里料到元錦沛臉皮厚到拿此事來裝可憐。
周然在旁,她還要臉面,不然顧青初定要回刺幾句,睨了元錦沛一眼顧青初皮笑肉不笑道:“元大人請便。”
元錦沛回屋用毛巾擦了幾下,用內力烘著發絲很快就干了。
頭發干了的樣子略顯狼狽,這也是元錦沛回避的原因,他不想讓阿初看到自己不俊朗的一面。
若不是內力烘完發絲會炸毛,元錦沛才不要離開顧青初眼前。
元錦沛特意重新換了繡有騰云飛鶴的白袍,頭戴碧玉發冠,看起來風光霽月,翩翩公子。
主要這身衣服和阿初穿得很配!元錦沛看了看鏡中的自己,滿意地出了房門。
元錦沛重新回到客堂前,特意來到影五的屋子,交代完事情快步離開了。
抄寫著戒律的影五眼神有些迷茫,以往大人下令便是再如何復雜,他最起碼能聽懂,現在誰能告訴他,敲貓是什么意思?
剛才元錦沛的原話是:戒律不用抄了,去和陸院正學敲貓,若是寧良候問起,你要說自己會。
雖然還沒當上狗腿子,但影五知道自己這回是借了寧良候的光。
就是不知道敲貓是什么意思,寧良候的貓需要敲嗎?
不管怎么說戒律不用抄寫了!影五將戒律丟在一旁,高高興興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