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埋伏在敵對組織的大祭司等人,想辦法確定三皇子位置,七日后我需要得到線索,若是沒有消息,他們的利用價值便沒了,無法將功補過直接格殺。”
元錦沛眸光冰冷道:“將我的話原封不動傳達給他們。”
想要繼續渾水摸魚不做事,那就當一個死人。
*
在元錦沛和顧青初吵架的第二日,韓德上門了。
“三皇子信中說了此事,韓先生一路辛苦了。”顧青初稱韓德為韓先生,韓德對顧青初的稱呼和禮讓非常受用。
他笑瞇瞇道:“這次來要叨擾寧良候您了。”
“盛京這個地方,到處是天衛司的眼線,便是本候府邸也不敢保證沒有天衛司的人,所以便委屈韓大人裝作家中小輩聘請來的先生,這般隱藏府中。”
顧青初性子囂張,但她若有意交好一人,無論是對待態度亦或是言語內容,都會說在人心口上。
韓德便是再小心謹慎,也禁不住顧青初這般對他奉為上賓的態度,忍不住心里有些飄飄然。
對方可是一方伯侯,真正的有權有勢,歷經兩代皇帝的寧良候這般態度對他,說明很欣賞重視他這個人,韓德心中自得。
隨后顧青初飯菜招待了韓德,顧青初并未陪餐,府內外宣稱韓德的身份是夫子,寧良候在他來時說了幾句話,已然是恩寵。
一個小小教書先生怎配由寧良候作陪,韓德對此表示理解,在吃過飯后,他跟著周然走后院小路前往寧良候書房,在那里談事。
“你讓我從這里走?”韓得看著眼前墻下的洞口臉色有些惱怒。
這是狗洞!竟然讓他鉆狗洞!
周然心里對韓德這個叛黨極為輕蔑,面上則恭敬道:“韓先生明鑒,小的絕無折辱之意,只要這條路無外人,主上說您和她要說的事情極為重要,不得有失,韓大人,這里是最為保險之路。”
韓信都能受胯下之辱,他何須在意這個狗洞!
韓德給自己做了心理建設后,卷起袖子從狗洞艱難地鉆了出來,剛站起來就發現周然從墻頭跳進來了,他沒鉆?!
“韓先生見諒,小的膝蓋和大腿有傷無法彎曲,故此也無法帶人越墻。”
周然請罪行禮,這讓韓德也不好說什么,最后只得憋住兩個字:“帶路。”
到了書房,顧青初讓周然退下,表示那條路是唯一安全的捷徑,實屬無奈等等。
韓德連忙說他不介意。
情非得已下也沒辦法,他只求眼前的寧良候不要再反復地說鉆狗洞這三個字。
“寧良候,咱們說正事吧。”韓德掏出帕子擦著額頭的汗。
“好好,韓先生請坐。”顧青初坐回主椅上,轉身的瞬間眼底閃過揶揄之色。
“寧良候,我都聽說了,您放心,待三皇子登基定不會饒了元錦沛那小兒,對方分明是皇上借他的手來敲打您……”
這才坐下,韓德就來上眼藥了,將她和元錦沛的爭吵歸咎于皇上的排擠打壓。
和韓德相處不多,顧青初卻看透了對方性子的本質。
果然如她所想,和元錦沛鬧掰的消息傳出,韓德便迫不及待上門了,若是沒有那場吵架,這個韓德指不定要在盛京蟄伏多久。
“本候也是這般認為的!”顧青初話語難掩怒氣,說了今日在朝堂上,皇上為了不讓她和外邦使臣有接觸,故意派她去山上練兵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