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府的嚴密程度比寧良候府更高,在顧青初翻墻落腳的瞬間便被四個武功高手的護衛圍住了。
“來者何人,報上姓名聽從指揮,否則殺無赦。”
護衛手拿長刀警戒地看著面前帶著帷帽的女子,他們不會因為性別而對待闖入的人有任何輕視。
從懷中掏出寧良候的令牌,顧青初忍不住扶額道:“本候找元大人,此事莫聲張。”
做人還是得臉皮厚才行,顧青初自問做不到元錦沛那樣,翻別人家墻如入無人之地。
她現在有些尷尬。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被元錦沛帶偏了,居然想著翻墻,讓周然秘密去聯系多好。
顧青初心里在甩鍋。
護衛看到令牌不用多想便知道來的人是寧良候了,而寧良候對自家大人的重要程度……無需多言!
外人可能不知道,但天衛司的侍衛和王府的護院心里跟明鏡似的。
特別是在很早之前大人就吩咐過,寧良候來景王府不必阻攔,第一時間匯報給他即可。
“寧良候見諒,小的多有冒犯。”四人立馬收起身上的殺氣,態度恭敬的行禮。
隨后顧青初被帶到客房,護衛說元錦沛去了天衛司,他們這就去送信。
“并非急事,元大人若是忙便不必通傳,待他晚上回來再匯報即可。”
顧青初這么交代一句,護衛雖應了是,但心里實際想著便是大人再忙,應當都會趕回來了。
他們不敢不報。
如護衛所料,用了不到兩刻鐘,元錦沛便回來了。
見元錦沛這么快回府,顧青初看了眼外頭的日晷,蹙起眉頭道:“縱馬回來的?”
白日盛京主街內不可縱馬,元錦沛這般速度,估計是壞了規矩。
“沒有,輕功飛回來的。”
縱馬多慢,元錦沛壓根沒考慮這個選項。
得虧元錦沛內力深厚,換做旁人怎么可能這般臉不紅氣不喘。
元錦沛走到顧青初跟前道:“阿初,你怎沒早些告訴我要來,府中什么都沒準備,大廚的糕點做好得小半個時辰呢。”
“阿初,你過來我很高興。”元錦沛伸手想摸摸顧青初,然后又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將手收了回來。
見元錦沛黏糊這勁兒,顧青初清清了嗓子道:“我來是臨時起意,且有正事。”
可不是來談戀愛的!
會錯意的元錦沛摸了摸鼻子,坐直身子,他知道顧青初談正事時不喜歡他吊兒郎當的樣子。
“阿初,你說。”
顧青初說了安魯裝病的事情,他知道安魯小將軍作為金國的使臣,天衛司會派人密切監視,所以想來問問,這幾日安魯小將軍可有異常。
“太醫說過,安魯小將軍雖是風寒之癥,但脈搏有些奇怪。”
脈象和一般風寒病癥相似,卻時弱時強,太醫想找院正來細細把脈時,使臣張大人說安魯小將軍是老毛病,開些風寒藥就好了。
如此太醫也沒有堅持,開了藥便離開了。
“這幾日金國使臣住處沒有可疑的人進出,但貨郎曾去那邊賣過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