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銘望著眼前之人,此人身長七尺,一襲白衣,上銹流云太陰紋絡,目光冷冽。數息之后,羅淵記起了眼前之人:“原來是海棠師兄,數載未見別來無恙。此事是我之過,當初幾經突破,卻終是以失敗告終,才令師門受辱。”
“無需多言,他不過只是嫉妒罷了。當初他一心以為自己才是被武尊殿招攬的奇才,卻不知,武尊殿的人根本就未曾多看他一眼,一廂情愿,自作多情罷了。故此,他將一切怪在了你的身上,覺得是你搶了他的機緣,擋了他的道。殊不知,呵,就算你離開了武尊殿,他踏足了無涯境,也從未被正眼相待過。”王東毫不客氣地開口,他一直身在漠門,自然對于其中弟子之事知之甚廣。
“你!你也不過只是區區煉血,我還未曾說你拖了宗門的后腿,你還敢百般袒護宗門罪人,污蔑于我?也好,今日我這做師兄的,便好好指點一下你們二人。”云海棠言罷,當即眉頭到豎,向著羅淵一掌拍出。
王東冷曬一聲,便是一指點出,一道發力匹練驟然射出,與云海棠的攻勢相撞。瞬息之間,云海棠一步踏出,向著王東一拳轟出,王東亦是出拳。二人皆為無涯之境,拳芒相交,大地震顫,一股修為波動震得四周弟子連連退去。
“咳咳”,王東連退數步,右臂微顫,顯然略受輕傷,有所不敵。
蓋銘上前一步,扶住王東:“小東,沒事吧?”
“無妨,只是沒想到他已踏足登涯之境,我境界不如他,索性只是肉身交手,并無大礙。”王東輕聲開口,心中則是一陣懊惱。他聽從林揚的話將修為展露在了無涯初期,故此與后期的云海棠交手,自然落在了下風。他明明可以輕易擊潰,卻不能顯露,自是心中煩悶無比。
“海棠師兄何至于此,一月之后,我將代漠門出戰,這一戰,我必會洗刷以往的屈辱,讓他們從此再不敢輕視我等。”蓋銘不愿與同門交手,仍舊試圖以言語勸阻對方。
而在一旁的幾尊長老,卻是不知從何處拉了幾把椅子,整整齊齊的排排坐著準備看戲。按常理而言,弟子之間有所沖突他們應當勸阻才是,只是眼下卻似乎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門主讓我等不要阻攔,想看看蓋銘能否擊敗海棠。”一名中年女子頗感怪異地開口。
一旁的光頭大漢摸了摸下巴:“才踏足望涯,怎么能勝過登涯境。門主想來只是看看蓋銘能撐多久,也好在后續側重培養。”
“噓,禁聲,兩個娃娃開始動手了。”一個白發老翁嘿嘿一笑,似乎頗為起勁。
云海棠對于蓋銘之言罔若未聞,當下一步踏空手掐法訣,而后向著蓋銘遙遙一指。頃刻間便有數道雷霆劈落,那雷霆之勢滾滾而來,接連不斷,其威力足以與蓋銘初步渡劫之時相較。若是尋常煉血弟子,觸之必死,無一生還!
隨后,他又是掐訣一指:“去!”此言一出,一團火海憑空浮現,吞沒方圓三丈之地,更是化成了異獸之象。雷火相交,足可焚山,登涯境修士借天地之力,手段早已超出了凡塵俗世。
蓋銘深吸了口氣,隨后一拳轟出。他方才踏足無涯境,尚未來得及學習功法,只能憑借煉血之時的近身交戰。索性他的肉身在經過突破之后得到了進一步淬煉,縱然云海棠是登涯境之威,卻也難以傷及他。
一力破萬法,拳芒大盛,震碎了雷霆,驅散了火獸,一步踏出出現在了云海棠面前。云海棠一聲冷哼,他雖然知曉自己與蓋銘肉身之上有所差距,但畢竟身懷登涯修為,又怎會畏懼初入望涯的蓋銘。
但見他一拍儲物袋,一柄長劍驟然浮現。一劍揮出,寒光閃耀,劍芒鋒銳,直斬蓋銘。這一劍,可斷一座小山,絕非人力能夠為之!
蓋銘瞳孔微凝,一步后撤數十丈,而后雙手掐訣,在空中緩緩拍出了:“求支持,求推薦,求收藏,嚶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