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有一座教學樓,新人會在這里學習相關課程,比如周二上午兩個小時的古恩語學習。
古恩語是伴隨著魔窟一同出現在人們視野中的。
世界各地,所有魔窟里出現的文字,包括卷軸或古籍上的記錄,從外形上看都屬于同一體系。
并不是字母,而是一種象形文字,但是比較簡化或者抽象,換句話說,和漢字的構造類似。這也使得華夏對古恩語的研究有著天然的優勢,到今天為止,破解的古恩字已經超過兩千個,對于語法和構造也有了比較深刻的認識,可以作為一門語言來系統地學習了。
“媽的,怎么來了這里還要學習外語啊。”
“該來的總會來……”
“完蛋,掛科預定。”
“話說,這對控制異能有什么幫助嗎?”
……
前往教學樓的路上,黎漫聽到了不少吐槽的聲音。
然而僅僅限于吐槽,沒人做更進一步的考慮。
是啊,這對控制異能有什么幫助?
這些文化課程,包括日程表上周五下午三個小時的“異能者思想道德修養”,又對控制異能有什么實質性的幫助?
黎漫回想起昨晚在島嶼邊緣看到的一幕。
昨晚他走到了基地邊緣,面前忽然出現一面半透明綠色光幕,上面映著禁止靠近的字樣。整座島嶼都被這種光幕包圍著,就像一座監獄。
話說回來,異能者失控的案例很多嗎?至少他只聽說過幾次而已。
這個理由未免太過牽強。
陳琳也承認了,國家對異能者的政策不公平。
為了大部分人的利益從而犧牲小部分人的利益,這對那大部分人來說當然沒什么問題,但是對被犧牲者來說,憑什么?
被檢測出異能的那一刻,身上已經被戴上了枷鎖。
陳琳的那番話并沒有起到安撫的作用,反而讓他敵對的心更加堅定。
……
五百多人分散在五個教室里。
“古恩語和華夏漢語體系有不少相似之處,作為華夏人,我們學習古恩語有先天優勢,所以大家不要擔心,比英語要容易多了。”
教黎漫這個班古恩語的是個戴眼鏡的老頭兒,自我介紹說叫唐朝,在特情局語言翻譯部門工作,從今天開始的幾個月內,每周來給他們上一次課。
為了證明古恩語不難,唐老頭舉了幾個例子,在黑板上寫下幾個古恩字。
看上去的確很像漢字,只不過從外觀上要更“圓滑”一些,多了些類似弧線以及圓圈的部分。
“這個字發音是……意思相當于漢字的黑,黑色的黑;這個念做……是語氣助詞,一般放在句子末尾,沒什么實際意義,非要類比的話,大概相當于‘了’。”
有人問發音的問題。
唐老頭點點頭,說道:“這位同學想必問出了大部分人的困惑。的確,我們破解古恩字,最多只能掌握到它們的語義,發音無論如何是推測不出來的。所以,現今古恩字的發音,是由國際古恩語協會人為規定的,目的是為了更好地教學和傳播。”
這時又有人舉手。
“聽說一些儀式需要頌念古恩語,如果發音不對,儀式是不是就無法進行了?”
聽到這個問題,教室里頓時響起一片議論聲,顯然大家都對這個很感興趣。
關于儀式,大部分人都不了解,甚至沒聽說過,乍一聽人提起,自然會感到新鮮。
黎漫循聲望去,發現提問的人很眼熟,再一細看,正是那晚在無人超市和他因為一個漢堡包產生沖突的那個姓韓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