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已經很明顯了,還需要胡思亂想嗎?就差公開了吧——要不然今晚你來我這里?”
“你……以前怎么沒感覺你臉皮這么厚!”
“后悔了吧?晚了!”
“其實我覺得你應該保存精力……嗯……好吧,你來我房間!”
掛斷電話后,廖遠怎么也看不進去那些資料。
每隔幾分鐘他都看一會兒手表。
指針滴滴答答的走著。
時間過得真慢。
男女之間的事情就是這樣食髓知味,如果嘗試了第一次,那就宛如打開了潘多拉魔盒,無盡的誘惑撲面而來,畢竟都是二十幾歲的年輕人,**燃燒起來,這誰能抗得住?
從正式交往的那一天開始,每天晚上廖遠都會悄咪咪的推開林微音的房門。
有時候也會反過來。
這一周時間下來,兩人彼此之間的眼神交流,但凡長了眼睛的人都能嗅到其中的貓膩,但周圍的人又不是傻子,只要廖遠和林微音不公開,也都是看破不說破的態度。
不過,對于傅小瓷來說,這一周時間,卻宛如地獄煉火一般煎熬。
她就住在廖遠的隔壁。
每天晚上都能聽到隔壁的關門聲,以及走廊里輕輕的腳步聲,明明可以肆無忌憚的往前走,卻偏偏裝作悄無聲息的離開。
即便整個走廊鋪滿了地毯,但有心探聽的傅小瓷依然能夠把所有的動靜都聽得清清楚楚,并且把事情的經過在腦海里腦補個七八回。
越想越難受。
一難受就想哭。
一哭又是一整夜。
好不容易消停了,早上那陣腳步聲又響起來了。
他回來了。
哇,難受的一匹啊。
于是往日里猶如女漢子般的傅小瓷,每天早上在酒店大堂里出現的時候,眼睛里都能看得出清晰可見的血絲。
精神萎靡。
郁郁寡歡。
可是又能怎么辦?
“渣男!”
早上,傅小瓷一邊把撕下來的一片面包塞進口中輕輕地咀嚼,一邊看著在餐桌另一方默默看報紙的廖遠,眼神充滿哀怨。
其實廖遠也不好受。
雖然盡可能的想要做到悄無聲息,但最終的效果似乎并沒有達到理想的狀態。
“我要回去了。”
用餐結束后,傅小瓷說:“我可能有些水土不服,最近皮膚上起了很多皮疹,還有我哥要跟我介紹的對象,我回去看一下,如果可能的話我很快就結婚了。你這邊有靜姐照顧,應該沒問題的,我訂了中午的機票,回國再見吧,祝你拿到冠軍。”
廖遠放下手中的報紙,愣了許久,才說道:“好,路上注意安全。”
傅小瓷心里難受極了,看了廖遠一眼,端著餐盤便起身離開,只是剛一轉身,眼圈就又紅了起來。
這個世道,渣男從不說挽留,亦不會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