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不貴?多少錢買的?”
“整整一百塊!”姚遠更加得意。
“行!算你小子有心了!這個玩意恐怕得有個幾億年的歷史了,真正見證了滄海桑田啊。”老頭感慨著。
“不只是滄海桑田,是滄海變高原了。您回頭自己弄個木托,給擺上吧。”姚遠回頭招呼著施老師:“怎么樣,二老,時間可不早了,咱們一起去基輔餐廳吃俄餐去?”
老頭高興了:“走!今天我請客!”
就在八一湖附近,有一家用烏克蘭首都基輔命名的餐廳,經營的是俄式西餐。這家餐廳不止是有原汁原味的俄式大餐。更有特色的是這家餐廳從烏克蘭邀請來不少功勛歌唱家,每逢晚餐會在餐廳里演出,歌手不用麥克風,就是簡單的手風琴伴奏下,在餐廳里穿梭獻唱。
歌手們的演出水平很高,都是專業級的。而那些很有些懷舊味道的前蘇聯歌曲,把餐廳里的用餐氣氛烘托的非常熱烈。姚遠今天想哄黃老夫妻兩人高興,早早的就訂了位置。
四個人步行到餐廳的時候,正好是飯點兒,餐廳是個半地下室。走下臺階一進餐廳,一下子就能感受到餐廳的熱鬧氣氛。喀秋莎那歡快的旋律里夾雜著濃烈的奶油香味迎面就撞了過來。
為了哄黃老二位高興,姚遠特地開了一瓶紅酒,而他和大狗又單獨要了一瓶伏特加。
冷酸魚、奶油雜拌、罐燜牛肉、黃油雞卷、紅菜湯。黃老連菜單都不看,順嘴就點了記憶當中的幾個菜。完后跟大家感嘆道:“這個俄餐可是在我們這一代,有著特殊的記憶啊。”
“您和阿姨小時候談戀愛時就常吃這口吧?”大狗在一邊打著趣。
“小子,叫嫂子,叫什么阿姨呀。你要是叫阿姨的話,得管姚遠叫叔!”黃老對大狗對他們的稱呼很不滿意。
施老師在一旁反手就拍了一下黃老的胳膊:“都快七十的人了,怎么還不肯服老呢。幼稚!”
大狗和姚遠坐在對面,哈哈大笑。
的確,俄餐對上點年紀的京城人來說,真的是一種特殊的味道記憶。在物質不是那么豐富的那個年代,這個味道往往是伴隨著對特殊的紀念日或者是什么的重大喜慶事件的回憶。以姚遠的年紀,能夠回憶起的也是小時候,爸爸媽媽偶爾回到京城,會帶他去北面的莫斯科餐廳解饞,那時候餐桌上也是這幾個菜式,一樣不差。
黃老和夫人顯然也是對這個味道也有自己的回憶,估計大狗說的一點不差,這個味道記憶應該是有一場風花雪月、一段浪漫的愛情故事。
施老師端起酒杯,晶瑩的酒杯里,紅色的液體映著她白皙的面容。目光流轉中,笑容也變得年輕。姚遠一陣恍惚,明明感覺到對面的這位正值青春妙齡。
施老師端起酒杯,輕聲倡議:“來,為了友誼,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