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有了這個由頭,總會有記者感興趣,順道不只是能宣傳宣傳餐廳,還能給咱們豐N縣打打廣告,領導也能露露臉。你說我這個計劃怎么樣?”
“那可是一百八十萬啊。”趙鳳鳴掉在錢眼里出不來。
“又不是要馬上掏出來,再說攤到每只羊上才五十的成本,就能給縣里的孩子改善改善伙食,或者能改善一下學習環境,我覺得就挺值的。”
“咱們出來干買賣不能只想著自己掙錢。總得對社會有點貢獻。”姚遠的車轱轆話又轉了回來,不過這回話里的可信度好像就高了一點點。就連姚遠自己都有點小感動,感覺自己的行為有些高、大、上。
說話間車就過了京城最北端的喇叭溝門,車一過喇叭溝門就算進入了HEB省,天上也開始下雪了。雪花飄啊飄的落下來,大地漸漸地變成了淺灰,慢慢的又變成了一片潔白。
姚遠開著車,看著周圍田野了的皚皚白雪。忽然就有點走神、眉頭就有些微微皺起。好像在拉薩答應了某位青島姑娘,要帶她去滑雪,帶她過一個白色的圣誕節。
廂紅村的村長趙連山早早的就等在教育局,跟教育局相關人員介紹了情況:村里的養殖場聯系了京城的客戶,客戶下鄉考察時發現鄉里的小學條件非常簡陋,這就起了捐資助學的念頭。今天人家京城的大老板專程趕了過來,想跟教育局對接這件事情。
教育局孫局長簡直喜出望外!別看豐N縣城緊挨著京城,可是是歸HEB省管轄,縣城是在山里,土地貧瘠,本地又沒有什么工業,整個縣城窮的叮當響。全靠著財政撥款的教育局就更是個清水衙門。
一旦縣里財政有些困難,教育局就是受影響最大的單位。前幾年縣里窮,教育口就更窮,窮到教師工資都發不出來,中小學教師半年沒見到工資,生生餓走了一大批。
這兩年雖說是好一點,但是以前欠債太多了。眼看著L縣靠著旅游資源富了起來,不管是中學還是小學都被裝修的漂漂亮亮,氣派的都趕上縣政府了。自己縣里的學校還都是破破爛爛。
局里就連整修校舍都拿不出錢來,就更別提引進點好的師資力量了。前幾天下大雪,鄉里的一個小學教室被壓塌了,萬幸當時是周末,沒有傷到人。自己這個教育局長當的憋屈,生生拿不出錢來維修。
最后還是跑到分管教育的胡縣長面前哭訴,并且以辭職相威脅,才弄到幾萬專項資金。再沒有錢,唯一的出路就是趕緊辭職吧,讓自己的學生娃兒在危房里讀書,哪里還有臉面當這個教育局長。
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那個摳門的村長趙連山居然說,有京城的企業要來捐資助學?一般的人不是都去什么XC、XJ、貴州大山里去捐資助學嗎?怎么會想到這個京城邊上的、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山里的縣城?
對啊,我們就是在大山里,有個京城企業能想起我們也很正常。胡思亂想了半天,干脆抓起電話給胡副縣長打了過去。
胡副縣長聽了也是喜出望外,不過縣長就是縣長,很快就冷靜了下來,交代局里先出一個副局長,接待一下探探口風。別又是個口花花、大騙子。
姚遠和趙鳳鳴趕到教育局的時候,已經是上午九點多了,教育局一位劉副局長正和趙連山村長無聊的抽著煙、打著哈哈,在會議室等著他們。
一見面握手寒暄后,姚遠就開門見山談起了事情:“劉局,我是京天餐飲公司的負責人,這位是咱們縣的鳳鳴養殖基地的負責人。同時這個養殖基地跟我們也是合作關系。”
“前些天我來貴縣考察養殖基地的時候,偶然看到咱們黃旗鄉的小學校園有些破舊,仔細了解了以后,知道咱們教育局有些困難。我們幾個企業負責人回去研究了一下,想跟咱教育局商量,看看能不能企業出點錢,搞個捐資助學,給孩子們半點好事。”
劉局長雙手鼓掌:“歡迎!歡迎!正求之不得呢。就是不知道是怎么個合作方法,不知道您的京天公司準備出多少資金?”
“這個錢不是京天餐飲公司出,這個捐資助學是這位趙鳳鳴趙總提出來的,當然是以鳳鳴養殖基地的名義捐出。這筆是捐助款,不附帶任何條件。不對,有一個條件,就是優先把黃旗鄉小學的教室修一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