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途奔襲，外面的冰雪看多了也會覺得單調，李清坐在副座上昏昏欲睡。
后面的周總卻顯得很是精神：“姚遠啊，鳳鳴那個養殖場跟你有啥關系啊？為什么你就看中豐寧這個地方了，還給他們教育局捐什么款？好像金額還不小呢？”
姚遠的回答就有點裝：“周哥，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啊，我那個公司雖然小，但是也想為社會做點貢獻不是。”
“沒跟你逗，說正經的呢，我還指著以后跟你合作呢，怎么覺得你干的事情我有點看不懂啊？”
姚遠聽見周長安這么說，端正一下坐姿：“周哥，您那個公司算是體制內的了，是公家的買賣，不像我們這種草根的小公司，買賣想要做起來，就得有點跟人家不一樣的東西。”
“就說餐廳吧，我在餐飲業也干了小十年了，應該說是比較熟悉這行了，想開個餐廳應該說不難。這么多年我這認識了不少關系不錯的供應商，甚至都可以不用多少本錢就能開起來。餐廳開起來有它自己的規律，不說能掙大錢，但是怎么也不會賠錢的。”
“可是如果只是為了掙錢，四處摳摳索索的那就沒什么意思了，格局小了做起事情來就很難形成規模，小打小鬧的買賣風險就大，那為了企業能夠快速發展，形成一定的規模，有些事我們這種初創的小公司就不得不動動腦筋了。”
“就像咱倆談的房車營地那家店，您紅口白牙的說一聲，就生生訛去了我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您知道我餐廳的預算，百分之十五意味著多少錢嗎？”
姚遠為了讓周長安加深一下印象，又提起這件事情。那位周總剛想反駁，卻被姚遠制止住了。
“您是想說那個租金還有建筑改造成本吧，那這個根本就不夠看的啊。荒郊野地的幾間廢棄的水泥房子，您想核算多少的租金？改造的的投入能有十萬塊錢？
“我之所以答應您這百分之十五，算是看著您周哥的面子。”姚遠說起了便宜話。周長安卻根本就不信，卻也被吊起了胃口：“別廢話，趕緊說正經的。”
“還不是您這個老總的身份，我想要合作，肯定就不能薄了您的面子，跟您合作好了，以后我沒準能從別處賺到大便宜。您還別說我算計，做買賣的沒有不算計的。”
周總訕笑著：“你從我這里能撈到什么好處，我這個總可是副的，說話不是那么管用呢。”
姚遠也是真敢說實話：“您吶，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國企的老總可不是鬧著玩的，手里握的資源隨便漏一點，留夠我們這種小公司吃上一輩子啦。”
“你比如，你說的那個房車營地的宣傳，如果我跟你合作好了，廣告里就不可能不帶上我的、不對！是咱們的紅京天烤全羊，本來兩件事就是能互為賣點，到時省了我多大的事。關鍵是你們京青旅能接觸到的廣告資源，我這個小小的餐飲店是踮著腳尖也夠不到的啊。”
“再有就像我昨天說的那個房車俱樂部，如果你京青旅能立個項，我有現成的經營思路還有現成的合適人員，我搭著你的順風車，這事不就成了嘛。如果背后沒有您這樣的大國企，一般人就算是敢想，也不會敢干啊。”
周總連忙接茬：“那個房車俱樂部你是說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那塊市場肯定是真的，也符合你們公司推廣房車的理念，剩下的就是要詳細做個市場調查，精算出投入、產出比了。我說的利用你手里的資源，其實就是這回事。”
姚遠倒是有一說一、都不瞞著，說的周總陷入了沉思。片刻又反應了過來：“不對，這正說你在豐寧干的那些個事呢，怎么扯到咱們合作的身上了？”
“一個道理呀。我跟那位趙鳳鳴投緣，我媽看著她閨女順眼，我們湊一起弄點事情很正常啊，這就叫做緣分。可是那位趙鳳鳴打根上就是個農民，有養羊的技術、也有些個闖勁。雖然我們合伙弄了那個養羊基地起點有點低，但慢慢熬著也能發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