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三更天,秦淵便猛然驚醒,揉了揉腦袋,輕手輕腳的準備翻窗,房門卻被打開,水如煙伸出頭來道:“我和二叔說過啦,直接走后門,不用翻墻啦。”
想著自己偷摸出去也是被水離抓個正著,頓時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出門一看,成化、鐘九、水如煙三人都是一身黑,成化一臉興奮,壓根就睡不著。
水如煙的夜行服還甚是考究,不但緊身靈活,布料更是毫不反光,背后還有黑色的弓囊,當然,主要是讓水如煙的身段異常妖嬈,讓秦淵不禁多看幾眼。
見秦淵盯著自己看,水如煙像是想到了什么,頓時羞的臉紅道:“我這衣服是找姐姐借的,你們倆別老盯著看!”
秦淵轉頭一看,鐘九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上前就給他一個暴栗,不過又想到身材更好的水云飄若是穿上……秦淵趕緊甩甩頭,不能想下去了。
一行四人,從水府后門而出,騎馬是不可能的,只能偷摸走過去了,雖然四人都精通武藝,腿腳快捷,也走了半個時辰,路上遇到幾批更夫、巡夜士兵,都一一躲過。
秦淵帶著諸人直接繞到伽藍寺的側門,鐘九跳上圍墻一看,寺里漆黑一片,僧人應該都歇息了。
成化雖然輕功身法不強,但翻個墻啥的還是輕松的,只是小心的避過雜物,四人順利的到了后山小道。
夜里的山間小道甚是陰森,樹影幢幢,陰風陣陣,水如煙有些心怯,挨在秦淵身邊,秦淵伸手將她的小手握住,兩人不動聲色的互視一眼,都感受到了對方的柔情。
眼看就要走到小山谷了,忽然走在前面探路的鐘九低聲道:“誰在那!”
秦淵捏了一下水如煙的手,示意她備戰,自己與成化快步上前。
只見黑漆漆的谷口有一團黑影,聽到鐘九的話,晃了晃,站起身來,向前走了幾步。
成化長劍出鞘,冷哼一聲,飛身而上,出手便是賀摩決中的猛招。
可對方不慌不忙,秦淵與鐘九都沒看清對方的招式,成化卻在一聲悶響中被活生生擊退,連退了七八步才穩住身形,執劍的手還在抖。
那人影走到有月光的亮處,眾人才看清,原來是個枯瘦的老僧,正是伽藍寺的方丈,不過此時沒有披著袈裟,只是穿了件褐色的僧袍,手拄著一根禪杖。
老僧施了個佛號,道:“諸位貴客還請留步,老衲等候多時了。”
鐘九和成化看了看秦淵,意思是:“打不打?”
秦淵對二人擺擺手,上前摘了蒙面巾,拱手道:“大師,不知為何在此等候我等?”
老僧道:“白天諸位貴客來觀摩崖石刻,恕老衲狂妄,用了觀骨之法,知道諸位身懷絕技,來者不善,諸位想要的應該是這摩崖石刻隱藏數百年的秘密吧。”
秦淵道:“這么說,大師便是此地的守密之人么?”
老僧點頭道:“伽藍寺建寺數百年,歷屆方丈便是此谷的守衛,誓不可讓妖邪之人得到這個秘密!”
秦淵一想,問道:“那不知是何人派大師再此守密呢?”
老僧道:“乃是我佛家的般若宗,還請諸位知難而退!”
秦淵從懷里掏出當初胖和尚給他的木牌,恭恭敬敬的遞上去道:“大師不知,我等也是般若宗的記名弟子也。”
老僧拿著木牌,微微一愣道:“這倒確實是胖師弟的信物,不知可會我般若宗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