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居士也沒讓軍士直接動手,而是等軍士形成包圍之態,那居士才用有些沙啞的聲音道:“汝乃何人,為何會空云教的劍法?”
秦淵一愣,看向自己握劍的手勢,恍然大悟,自己很自然的擺上了春之劍的起手功架,讓對方認了出來。
秦淵趕緊拿出金牌道:“在下是應國來的劍客,前往央京參加名劍大會的!”
那居士眉頭一皺道:“我是問,汝為何會空云教的劍法!”聲音已經十分嚴厲,帶著陣陣余響,顯然是個內功高手。
周圍的趙國武安營的軍士紛紛瞄準秦淵,只等一聲令下就將他亂箭射死。
秦淵看著周圍軍士的姿態,知道對方不是和自己開玩笑,趕緊道:“在下師承重若劍宗,學的是正宗的四象劍法中的春之劍。”
那居士一愣,沒想到是這么個答案,頓時上下打量了一下秦淵,用羽扇向下壓了壓,周圍軍士見了,面面相覷,手下放下硬弩,成化等人也松了口氣。
那居士道:“讓你的人讓到一邊,你跟我過來!”他的話頗有威嚴,不容人拒絕,秦淵看了眼武安營的軍士,跟著居士走向燒毀的賢瑞客棧。
走到圍墻邊,秦淵向院內看去,雖然聽驛館的人說的人頭塔、尸體擺成圓環自然是沒有了,應該都被武安營收殮埋葬了,但滿地黑漆漆的血漬依然讓人觸目驚心。
那居士道:“吾乃御封的青云觀觀主,你若是劍宗的道家弟子,也可以叫我一聲師叔。”
秦淵知道酒瘋子年少時曾拜在道家學劍,酒瘋子對自己雖然沒有師徒之名,卻也有授藝之實,認酒瘋子做師父完全是秦淵占了大便宜,反正便宜師父已經有了,再多個便宜師叔也不吃虧。
秦淵趕緊拱手行禮道:“應國小子秦淵,拜見師叔!”
青云觀主道:“你可知這賢瑞客棧為何遭到滅門之禍?”
秦淵有些茫然道:“秦淵剛到趙國數日,還請師叔明示。”
青云觀主道:“這家客棧乃是罪己觀的幾名弟子隱居之所,是被空云教發現,趕盡殺絕的!”
“罪己觀?”秦淵聽水離說過,當年的空云觀分裂后,形成了兩個門派,一個是被稱為魔門的空云教,一個則是深受空云教毒害和自我悔恨的罪己觀,認為這幾十年的魔門紛爭都是自己的錯,故為罪己。
青云觀主道:“你既然不是空云教的人,那若在名劍大會上使起四象劍法,恐怕會被空云教盯上,你說你是劍宗弟子不一定管用!”
秦淵看著青云觀主的眼睛道:“實不相瞞,師尊以鏟除空云教為己任,弟子也曾多次遇到空云教的惡徒,本就勢不兩立,若是大會上遇上,就算他們不找我的麻煩,我也要找上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