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節兄有潘將軍這樣的部將,真是令人羨艷啊。”臨了,劉虞感嘆一句。
韓馥聽了劉虞的話,哈哈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自信:“子和之能自然是天下無雙,伯安兄你羨慕也沒用啊。”
“潘將軍確實韜略過人,如今有一件急事也只有潘將軍這樣的人才有能力去完成。”劉虞笑著說道。
來了來了!
身后的潘鳳心中吶喊。
幸好在劉虞到來之前他就派人給韓馥送去了信件,讓韓馥暫緩答應,等大軍回來后他再去跟韓馥好好商量。
果然,有了潘鳳提前的支會,韓馥當即哈哈一笑:“伯安兄遠道而來,有什么急事也要等喝了接風酒再說,來來來,與我入城,咱們不醉不歸。”
說著,韓馥就拉起劉虞的手往城中走去,期間劉虞幾次想要開口都被韓馥給糊弄了過去。
席間潘鳳與冀州文武暢快敘舊,倒是劉虞被韓馥盯得死死的,一旦有開口迎接天子的意圖韓馥當即出言打斷,弄得劉虞難受得臉色都變了。
就這樣,一直到接風宴結束,劉虞也沒能提出派兵救援劉協的事情,最后也只能黑著臉回到了韓馥準備的府邸中。
待眾人離去后,潘鳳沒有回府而是直接跟著韓馥來到了后院之中。
韓馥的酒量沒的說,雖然宴會上喝了不少,但現在依舊是清醒的很,至于潘鳳,從穿越以來就沒怎么醉過。
兩人來到后院亭中,潘鳳這才開門見山地問道:“主公,我在信上提的那件事你是作何想法?”
韓馥沉吟了一下,帶著商量的口氣問道:“子和,此時我等若是置之不理恐受人非議,如今劉伯安正在高邑,若是不答應他也會斥責于我,方才在接風宴上他的臉色就已經不太好了,要不是念及我等救他幽州的份上估計已經當庭呵斥了。”
韓馥說的也是實話,劉虞剛才的臉色是個人都看得出來他不高興,而且韓馥也怕這件事情泄露出去后有些人也會在背后議論紛紛,其中高邑城的蔡邕就肯定會站出來指責韓馥。
蔡邕本來就是心系劉協才會不遠千里到冀州來請幫手,他要是知道韓馥有機會救出劉協而不去做,估計能直接罵道韓府門口來。
攔也攔不住的那種!
除了蔡邕以外,韓馥也不確定自己麾下的班底中會不會有人斥責他視而不見的行為,如果有那也足夠韓馥頭疼的。
韓馥就是這點好,對自己人下不去死手,哪怕是被關在牢中的郭圖辛評也只是囚禁而已并沒有虐待他們,倒是陳氏每次想起的時候都會去牢中打他們一頓出氣,聽說最近兩人每次看到陳氏都會抱頭痛哭,高喊著要將功贖罪。
當然,這些都不是潘鳳需要考慮的事情,總之韓馥怎么決定他都有了打算,不過眼下來講直接拒絕迎接天子可能會牽扯到諸多利益,所以韓馥有些難以下定決心。
其實,考慮到不去接劉協有可能會引發諸多連鎖反應,以及韓馥本身對漢室的忠誠,他其實更偏向于去救援劉協的,只不過潘鳳的來信中字里行間都透露著反對的意思,這才讓他在與潘鳳商議的時候有些心虛。
韓馥也不知道自己的心虛是從哪里來的,總之就是有些心虛。
韓馥的猶豫潘鳳早就有所猜測,而他在回冀州的路上也已經想了對策。
“主公,我等假設一下,若是天子被我接到了冀州,他的行宮應該在哪?”潘鳳問道。
“理應設在高邑城中!”韓馥想都不想地回道。
潘鳳點點頭:“既然如此,主公到時候又該何去何往?是搬出冀州,還是就在冀州改任他職?”
“這...”韓馥有些猶豫了。
說實話,州牧的感覺是真的爽,一州大事直接一個人說了算,跟土皇帝也沒有什么區別,可一旦被劉協任命為其他職位,哪怕是三公,在韓馥看來都沒有一個州牧舒坦,尤其是還能當甩手州牧的情況下!
對權利的貪戀讓韓馥猶豫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