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韓德的話外音,潘鳳稍稍一想便明白了過來。
他看了看下方近百名青年才俊,發現這些人的智力基本都在70左右,少的幾個甚至只有60,唯有一個叫魏晨的人智力達到了80點,算得上是可造之材。
“兄長德才兼備又結交海內俊杰,看來主公的大業后繼有人了!”潘鳳笑著說道。
韓德聽到這話眼睛大亮。
“子和當真這樣認為?”
潘鳳點點頭:“絕無戲言,兄長比之袁本初袁公路之流要優秀太多了,他倆只知道仗著自己四世三公的名望收納來投的名士,而主公在冀州本無根基,兄長能夠在短短數年間結識如此多的冀州才俊,可見兄長之賢已為眾人所認可。”
臨了,潘鳳又提一句。
“希望兄長能保持下去,不要懈怠。”
驕傲使人遮蔽雙眼,潘鳳可不想韓德被自己夸了兩句就找不著北。
其實吧,潘鳳對韓馥這么早就把韓仁放出去多少是有些遺憾的。
這個世上,只有競爭才能帶來最快的進步,哪怕在世人的眼中韓德是毫無疑問的順位繼承人,但這并不代表韓仁繼承家業的可能性為零。
只要韓仁在高邑一天,韓德就不可能放松警惕,除非他自愿放棄繼承或者對權利確實沒有任何欲望。
不過從眼前的模樣來看,韓德顯然并不像他之前表現出來的那樣不問權勢,他的內心顯然是在意冀州這番大業的,否則也不可能這么著急著想要打好潘鳳這條線的關系。
當然,對于韓德的主動示好潘鳳也不會不識好歹,人家畢竟是主公之子,未來甚至有可能會是他的主子,但凡潘鳳沒有生出自立門戶的想法前,都不會拒絕韓德的好意靠攏。
潘鳳的表現韓德看在眼里,他心里滿意的同時更多的還是高興。
今天的宴會沒有白舉行!
“子和之言,當為我畢生警醒,來,我等滿飲此盞。”韓德笑著再次舉盞。
......
這次為了拉攏潘鳳,韓德準備的歌舞都是冀州最頂級的樂師和舞姬。
兩邊樂師一絲不茍地演奏著音樂,或是輕快或是悠揚的樂聲緩緩傳來。
中間舞池,舞姬長袖飄飄,腰肢婉轉,身形柔弱無骨,單衣若隱若現,再加上經過淡妝的精致面容,只看得下方才俊一個個口干舌燥。
相比于那群雙眼放光的年輕人,潘鳳顯然要穩重多了。
其實潘鳳在外是非常嚴肅的,因為他要保持自己最威嚴的一面,否則以后不好御下,也只有在家中的時候,潘鳳才會毫不遮掩地暴露自己的本性。
好色這種本性只要是個喘氣的男人都有,但要分得清對象與場合。
在這里,潘鳳即便對舞池中的女子也多有喜歡,但他卻能忍住自己的欲望,與韓德交談的時候眼睛也不斜一下,不像下方的某些人,已經有些把持不住了。
韓德坐在潘鳳旁邊,一直都在觀察著潘鳳的神色,見潘鳳對那些姿容絕佳的舞姬‘不太感興趣’,他的心里多少有些失望。
為了找到這些極品舞姬,他可是花了不少心思,現在看來,潘鳳不愧為成大事者,對這種程度的美色都有這般強大的抵抗力。
想到這里,韓德也就息了用美色拉攏潘鳳的念頭,只是拍了拍手示意歌舞停下。
隨著樂聲的停止,場中就只剩下部分人的竊竊私語了,而這些人也因為聲音變小逐漸停止了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