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事的是龐楊一個人,關他們什么事?
而且這可是韓德舉辦的宴會,代表著韓德的臉面,潘鳳這樣一來不光是打了他們的臉,也順帶著打了韓德的臉。
在場的人不相信韓德能夠忍得下這口氣,既然都要出氣,索性幫他們的也一并出了。
然而,不等韓德說話魏晨就站了出來。
“爾等還嫌事情不夠亂嗎?”
魏晨看了看周圍這些面帶怒容的所謂俊杰,他原以為這些人都是有見識的,現在看來,不過是一群傲慢無禮又膽小怕事的儒生罷了。
“爾等還不清楚公子想要的是什么嗎?今日若非龐楊的沖動,公子與潘鳳之間本應相談甚歡,但現在一切都被毀了,如今公子與潘鳳之間的關系不但沒有改善,反而因為這件事情變得惡劣起來,你們不思補救也就罷了,居然還想著讓公子去打壓報復潘鳳?”
“你們都是怎么想的!”魏晨越說越氣,他恨不得在剛才說話那家伙的臉上扇幾個大耳刮子。
“哼!我看想錯的是你魏晨,公子貴為韓公嫡子,分明應該讓潘鳳來討好公子,哪里需要公子親自拉攏?如今潘鳳不給公子面子當場殺人,這哪里有一點做臣下的自覺,這次若是不好好教訓他,將來潘鳳再次殺人又該如何?”有人反駁道。
“是啊,潘鳳這樣太不像話了。”
“應該嚴懲潘鳳,至少也要革去他的將軍之職。”
“對,公子應該上奏韓公,革去潘鳳的將軍之職!”
“......”
眾人議論紛紛,聽得韓德臉色更加難看。
“都住口!”韓德終于忍不住了。
這時候他也意識到這群人似乎真的不像是才俊,也只有魏晨和其中個別才是真的有識之士。
潘鳳如果能像他們口中說的那樣輕易處理,他還需要這樣大費周章地宴請潘鳳?
誰會閑著給自己找一堆事干?
也只有魏晨能夠了解他的苦衷,只可惜這一切都被龐楊給毀了。
想到這里,韓德冷眼瞥了一眼龐楊的尸體,開口說道:“將他的尸身收斂好送回家中,另外,爾等不得再妄議潘鳳的事情,否則別怪我翻臉無情!”
眾人聞言,臉色都是微微一變。
韓德的這番作為已經表明了他的態度。
......
很快,距離宴會已經過去兩天時間了,這兩天里潘鳳在韓德宴會上當眾殺人的事情也逐漸傳了開來,這讓高邑城中某些不明真相的人開始批評潘鳳不懂禮數,并且要求將潘鳳繩之以法,當然也有一些聽到風聲的人替潘鳳打抱不平,其中就有潘鳳的好友郭嘉。
潘府堂中,郭嘉帶著個酒馕醉醺醺地坐在潘鳳對面。
“子和啊,你前兩天可是闖了大禍嘍。”郭嘉說著,撅起嘴巴對著酒馕口子咕咚咕咚喝了兩口,完了放下酒馕爽快地出了口氣。
“奉孝莫要框我,我殺的龐楊不過是一介狂生罷了,他辱我在先,我又如何殺不得他。”潘鳳正襟危坐,笑瞇瞇地看著郭嘉毫無形象的樣子。
說起來,郭嘉自從加入韓馥陣營之后并沒有取得太大的成就,也沒有出過如何驚艷的計謀,但這并不能說明郭嘉在韓馥陣營中的地位低。
相反,郭嘉憑借著自己的才智和見識,得到了田豐審配等人的贊賞,再加上有好友沮授在背后撐腰,所以郭嘉在韓馥陣營中混得可謂是如魚得水,就算他有時候沒個文人的矜持,也依舊不能影響他在眾人心中的地位。
這樣一來,在文人圈中的消息郭嘉自然是比潘鳳要先一步得到的。
這不,一有消息郭嘉就屁顛屁顛跑來了過來。
聽到潘鳳不以為然的話語,郭嘉嘿嘿一笑,將酒馕塞子蓋好,隨后輕輕一甩將它甩到身后。
“子和,別怪我這個做朋友的沒提醒你,主公可是知道這件事了。”郭嘉笑著說道。